被容纾拒绝圆房后,沈平承倒是不恼,反而饶有兴趣地问道:“那夫人打算何时候与为夫圆房?为夫可有些等不及了……”
容纾转过身,盯着沈平承的双眼,咬牙切齿道:“下辈子!”
沈平承笑了:“也好,下辈子,咱们继续做半路成亲的鸳鸯!”
容纾冷笑一声,绕开沈平承上床,沈平承息了蜡烛才去休息。
黑暗中,沈平承摸索着朝容纾靠近,容纾有几分不适,又往里挪了挪:“沈平承,你又想做什么?”
“夫妻不圆房,盖同一条被子总可以吧?”沈平承钻进了容纾的薄被里,不过,他哪是要和容纾盖同一条被子,他的胳膊早就越过界线,箍住了容纾的腰。
怕容纾拒绝,沈平承卖起了可怜,“夫人也莫拒绝为夫,为夫如今二十七了还未沾情爱,而今好不容易得了夫人你,抱一下总可以吧!”
可是,沈平承的卖惨对容纾而言并无半点作用。
“沈平承!”容纾压低声音警告沈平承,沈平承却装傻,甚至将身子贴近容纾。
于是……
“啊——”
还在外收拾的竹枝听见屋里沈平承的惨叫,忙去拍门,“郡主!是否需要竹枝进去看看!”
黑暗的房中,沈平承面色难看地捂着下半身,而容纾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偷笑。
这回轮到沈平承咬牙切齿了,“夫人踹人可真疼!”
“我早警告过你了!”
“把为夫踹废了,你下半辈子可得守活寡!”
得不到容纾的应答,竹枝又拍门喊了声,“郡主?需要竹枝进去吗?”
“你再敢越界,我就让竹枝进来看你笑话!”
在脸面和夫人之间,沈平承还是先选择了脸面,他不情不愿地回床上扯过自己的被子盖上,躺下了。
见沈平承安分了,容纾才应答竹枝,“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竹枝这才放下心离开。
沈平承幽幽道:“夫人今晚最好是别睡着,不然为夫可要趁你睡着抱你了!”
听闻,容纾又是一抬腿狠狠一踹,沈平承被精确无误地被踹下地。
“你今晚最好是别上来!你敢上来,我就敢把你踹下去!”
沈平承不信邪,抱着被子往床上一躺,容纾又踹他,这一次踹得比上次狠,沈平承毫无意外又摔地上去了。
“睡地上就睡地上……”容纾踹人实在疼,沈平承决定先服个软。
——
成亲两个月,夫妻俩之间的气氛比刚成亲之时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容纾对沈平承虽然不算太亲近,但也算是当成朋友一般敬重着,而沈平承胆子倒是不小,常常说出些求圆房的荤话让容纾面红耳赤。
当然,沈平承也没少被容纾教训过,打地铺更是家常便饭。
若非沈平承脸皮厚,不然早该被容纾轰出去了。
那日早朝结束,沈平承又去春醉楼挑选了几样新出炉的糕点,回家时,容纾还赖床不起。
沈平承坐在床边,探身拥住了还在酣睡的容纾,在她耳边低语,“夫人,该起了。”
容纾不悦地甩开沈平承,“早晨喝过药了……困死了……”
听着这娇软的声音,沈平承心痒痒,他会心一笑,继续低下头说道:“夫人,你再不起,为夫只好就地与你圆房!”
一句圆房宛若惊雷,容纾一听,惊得一激灵,弹起来了,她抱着被子警惕道:“你个不要脸的登徒子,离我远点!”
沈平承被容纾的反应逗得哈哈大笑,“夫人这般排斥为夫,为夫怎舍得与夫人圆房呢?”
听着男人爽朗的笑声以及调侃的话语,容纾翻了个白眼,眉头皱起,“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来,夫人,为夫伺候你更衣。”沈平承抓来竹枝准备在床头的裙装、褂子,拉着容纾的胳膊欲要为她更衣。
“我自己能换!”
“还有起床气呢!”沈平承倒也不勉强她,就安静靠在床上看着容纾下地更衣。
话说他夫人虽然纤细瘦弱,某些地方却生得毫不含糊,看着就赏心悦目。
“你最近愈发像个不着调的二流子了。”
“做别的女子的二流子是伤风败俗,做夫人的二流子是恩爱有加。”
“是不是恩爱有加你心中有数!”容纾瞪了沈平承一眼,沈平承却仍然不以为然,反倒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欣赏容纾穿衣。
……
午膳上桌,竹枝与众女使颇有眼力见地退下,夫妻俩独处一室。
沈平承给容纾夹菜的动作娴熟,“过几日陛下要去北方几省微服私访,我得去伴驾。”
“你去便是,同我说做什么。”容纾把沈平承夹的肉用筷子扫到一边去。
“陛下说是能带家眷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