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歌(1 / 3)

高渐云心下震动,惊愕的望着眼前人。

“……你究竟是谁?”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送青山盛九。”盛澈身上五花大绑,却站的笔直。

“父债子偿?你方才的话是何意思?”高渐云心中逐渐笼罩上一层恐惧。

盛澈低头轻笑,再抬眼时已经浸满冷冽:“以你的年纪,应该记得二十多年前,东元的那位战神吧。”

“盛峥?”高渐云脱口而出,隐隐明白过来:“盛澈,盛九……”

“你是盛峥的女儿!”他将目光一寸寸移向盛澈被绑死的手腕,喃喃道:“你是……你是秦暮南的女儿。”

“对,我是盛峥和秦暮南的女儿。”盛澈坦荡道:“我是恨东元靖祯帝,他确实牺牲了我父亲牺牲了盛家满门,但究其根源罪魁祸首是释文帝高宙,是你的父亲残暴不仁赶尽杀绝,是你的父亲逼的赵胤康下旨降罪我盛家满门,你以为我会放过你放过西昭?如今威英大营已经赶到,等秦淮攻入王都,我定要用你高氏满族的血祭奠我父母的在天之灵!”

话音落下,盛澈默默朝后退了几步,高渐云眸色一凛,飞身过去一把扣住她的下巴。

见目的被识破,她怒目而视,恨不得能将眼前人给生吞活剥。

高渐云顺手撕下身上一块布料,塞进她嘴里。

“想咬舌自尽,用自己的死来激怒东元小皇帝?”高渐云按住这个心狠起来连自己的命都敢豁出去的小丫头的后颈,冷声道:“你当真是了解他,知道他为了你能做到哪一步,不过你怕是估计错了,你的命可远比自己想的要重要的多,你绝不能死。”

她用眼睛狠狠剜着高渐云,觉得他简直狗急跳墙不知所谓,却只听他不急不缓又道:“你可知赵倾城已经亲率百万大军陈兵渭海之畔。”

盛澈一时间愣住。

率兵前来的人不该是秦淮吗?前些日子得到的消息分明……

未待她想明白,忽然就被高渐云锁着脖子拉到沙盘前:“他分明可以坐镇上京却跋山涉水亲自过来,他分明可以直接开战却临海驻扎迟迟不下令进攻,你说是为了什么?”

盛澈盯着沙盘上两国交界之地,神色僵滞。

“冲冠一怒为红颜,东元小皇帝当真是年轻气盛哪!你说你的命抵不抵得起这百万大军,浇不浇的灭两国一触即发的战火?”

盛澈扭动肩膀试图摆脱桎梏,却被死死摁在沙盘上,细沙沾了满脸迷了眼睛。

“来人啊,将她押下去严加看守,不准出任何闪失!”

高渐云下完命令,伸手扯下盛峥发髻上的赤疆铁簪子交给一名进帐的下属,“将这东西送往渭海对岸,告诉崇允帝,若是想要他心上人活命,就先退兵百里。”

盛澈气得再次拼命挣扎,嘴里发着无法辨析的声音,高渐云眸色一沉,伸手打晕了她。

赵倾城接到西昭来使送上的发簪,果然立刻下令退兵百里。

高渐云对此十分满意,看守盛澈的守卫却增派到了百人以上,她插翅难飞,别说是伺机自尽了,如今软骨散直接灌进嘴里,她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就如此晕晕沉沉的在一座空荡的军帐里昏睡了一夜,再睁眼时,人又回到了上赋宫的梧枝殿中。

不知当下战况如何了?

赵倾城怎么傻到御驾亲征了哪?那上京谁来坐镇?赵胤封有没有被抓到?文武百官就这么看他胡闹也不拦着点,平常一个个嘴皮子不挺溜的吗,今儿死谏明儿撞柱明志的,关键时候怎么就没劝住哪?

就如此胡思乱想的又等了几个时辰,夜风呼啸枭鸟嘶鸣,应是过子时了。

盛澈像滩烂泥一样躺在榻上,口中的布条早已被摘去,她又尝试多次,根本没有力气咬断舌头。

曾听正尘和风师兄无意间说起过,咬舌自尽这一招很是不靠谱,有时满嘴是血,人死不了又活受罪。

她望着天顶,默默叹了口气。

入宫时身上的兵刃荷包都被收了去,就连最后那根簪子也被高渐云拿走,早知道在牙后藏点毒了,如今想死都死不了,说出去她都觉得丢人。

殿门在这时吱呀开了,声音轻柔,伴着刻意放缓的脚步声。

盛澈眼睛一亮,用尽全力撑起身子倚靠在榻边,对着来人道:“快快快,杀了我!”

来人是昨日被她调戏过的小卫兵。

“娘娘,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取乐。”

“我哪有取乐,我是真的要你杀了我。赶紧的,一剑给我个痛快!”盛澈闭上眼仰起脖子。

然后,等了许久也不见动静。

“冯和槿,知恩图报懂不懂!”盛澈猛的睁开眼睛气愤道:我可是帮你逃跑过的,你帮我一次能怎么着!”

“娘娘,非要如此吗?”冯和槿低声道。

一年多以前,他隐姓埋名躲到西昭,本以为会就此了却余生,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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