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没想到这三个人连藏刀的地方都一模一样。
“你表哥教你藏刀你就不晓得变通变通,藏鞶带或者腕袖里不比靴子里拿的顺手?你又没你表哥那功夫,暗刀还是藏个顺手的地方,自尽也方便些。”
“你……”列清昭晓得她是故意嘲弄他来出气,却也来不及计较:“为何要我的暗刀,作何用处?”
盛澈眸色暗了暗:“还能作何用处,万一身份暴露,我身为陛下宠妃,你猜央措会用何方法来羞辱东元?”
她紧了紧袖口的束膊:“我方才说过了,将刀藏在鞶带或者腕袖里,自尽也方便些。”
“我不会让央措动你一分一毫的。”列清昭沉声道。
盛澈坦然一笑:“放心,就算我死也得拉上几个垫背的,这不过是下下策,我还等着我夫君带兵来救我呢,刀拿来,我防身。”
列清昭咬咬牙,将马靴里的短刀卸了出来。
“与冯和槿的一模一样。”盛澈颠了颠那不足一两重的短刀,仔细的藏在了袖子里。
“是表哥送与我二人的,说是轻便。”
盛澈瞧了眼他,有心暗示道:“这么上好的匕首,你表哥送你也就罢了,毕竟你是他兄弟,送与一个小侍卫?看来当真是宠爱有加。”
列清昭听闻这话,不自觉的蹙了蹙眉心。
……
盛澈被其木格带来的两个女婢连同她一起伺候梳洗了大半个时辰,光是发髻就侍弄了三刻钟,盛澈一头瀑布般的乌发愣是被编了上百的柳条辫,其木格其间忍不住的羡慕她头发为何会养的如此光亮,甚至有栀子的香气。
盛澈心想这全都是赵倾城的功劳,他平日偏爱把玩嗅闻她的头发,弄得内务府对她的头发简直比对自己亲娘都上心,日常去交泰殿都要询问惜错姑姑晨间入夜伺候主子梳妆之时头发掉了几根,惜错姑姑有一次回了一句入夜一般都是陛下亲自梳洗,直接吓得内务府将库房里上好的头油全都送去了交泰殿,还说等开春了让老师傅再去调配些新的味道。
拜赵倾城所赐,她如今的头发当真是好的惹眼。
一身火红的异族长裙最后额上配了一串红珊瑚珠的面饰,盛澈起身瞧了瞧妆镜中的自己。
希望赵钦宁是个记性不好主儿。
汗帐之中,主座上是大可汗蒙哥鲁,他的儿子央措居其右手边,安南国二皇子李愈和其王妃这是在下首的左侧。
“听闻王妃是东元朝公主。”蒙哥鲁猎鹰一般的细长眼睛盯着李愈身旁的女子,状似无意的问道。
听闻此言,赵钦宁脸色有些难看,微启朱唇还未回话李愈便暗自握住她的手,笑着与上首的蒙哥鲁周旋:“本王的爱妃确实是崇允帝的皇姐,但姐弟二人自小不和,此次与我一同前来骑羽族便已是表明了心迹,大可汗还请安心。”
蒙哥鲁宽大的身躯往前探了探,指尖轻敲了几下桌案:“那也要王妃拿出诚意才是,虽是东元皇族,但既已远嫁自当以夫君为先。”
远嫁之词着实锥心,没有哪个正统公主愿意背井离国千里远嫁的,但赵钦宁却又不同。
她是二嫁,却还是因着赵倾城以权施压嫁给了安南的二皇子作了正妻,而世人皆知大皇子体弱,二皇子又善权谋,势必为下一任安南王,更何况李愈在上京做质子之时二人便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她的皇弟其实全然知晓,算是为她谋划了一世安稳,全了姐弟情谊,李愈又与她夫妻和睦。
而如今,她却硬要在两人之间择一个,只因骑羽与东元开战,而安南背信弃义当了骑羽族盟友。
此时,李愈将赵钦宁有些发凉的手握进掌心里,轻声道:“可是身子冷?”
赵钦宁回神,眸色顿时温柔似水:“许是来的路上雪太大了。”
李愈将手边的盏子推了过来:“这酒烫过,喝下暖暖身子。”
赵钦宁跟着心头一热,抬眸看向上首之人:“大汗且放心,我与王爷夫妇一体,当然是以王爷为先,若有需要,上京之事自然知无不言。”
“好,还是王妃识大体。”蒙哥鲁甚为满意的笑道。
此时,汗帐被人从外面掀开,一位身着本族服饰的女子缓步走了进来,半低着头一时间也瞧不出样貌,列清昭则是挎刀跟在其身后。
列清昭自小长在靖北封地,十四岁入京住在都统府随凌与枫习武,那两年被除了练功就是被扔进军营操练兵法,也就在进京之时得了先帝一次召见,太子殿下倒是见过几次,也只因他表哥是伴读的缘故所以太子常来将军府,更别提后宫的公主了,所以赵钦宁自然认不得他。
“属下带俘虏见过大汗!”列清昭以手扶肩行礼道。
蒙哥鲁似是对列清昭格外宽厚,即刻道:“怎么是阿烈亲自押解人过来的,是不是央措又支使你了。”
央措这才迟一瞬将目光从红衣女子身上挪开,起身道:“方才让阿烈去给她送……去看她松口了没,这俘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