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耙了。
等他回来我就先下手为强,论一论他为何一整日不出现,若是心里有我怎会舍得扔下我不管,这由头,实在是妙哉。
这厢刚想好辙,忽听外面有人禀报。
“陛下请里面的主子去营后的空地一趟。”
立时帐外守护的私卫询问声响起:“陛下不是去巡营了吗,何时回銮的?”
盛澈急急的跑出来:“陛下要我去营后有何事?”
来人是一个小兵模样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抬头瞧了一眼盛澈,立刻将头垂了下去:“属下不知,陛下只吩咐说主子去了自然明白。”
这是要求和?
看在他长得好看的份上,勉强答应了吧。
“前面带路。”盛澈道。
私卫们紧跟上前,低声道:“……主子,我们需跟着。”
“你们哪次不跟着,比我的影子都勤勉。”她招招手。
四名随行私卫一路跟着盛澈,由那名小兵引路往营后去,将将要走到地方的时候,盛澈忽然摸着手腕惊呼:“我的手珠不见了!”
一私卫赶忙上前:“可否是掉在了路上,主子在此等候片刻,属下去找找看。”
那小兵却急道:“主子还是快些走吧,陛下传令若是主子迟了可是要降罪的。”
此言一出,几名私卫立刻攥紧了手中的兵器,盛澈貌似不经意的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瞧着周遭的雪中夜色,浅笑道:“陛下吩咐,臣自然不敢拖延。”
说着朝身旁那名私卫使了个眼色:“你沿路帮我去找找那珠子,仔细的找,一处也不得放过。”
那私卫似乎是被这严冬冻的口齿不清,咬着牙道:“属下遵命。”
那私卫急步赶回营中之时,赵倾城与顾牧和刚巧巡营归来。
“陛下,娘娘恐怕中了埋伏!”
今日不知为何飞龙大营的驻扎之处遭了偷袭,赵倾城与顾牧和只好午时赶去巡视,一来一回便是四个时辰
如今看来,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待他们带兵赶到盛澈方才驻足的地方之时,眼前已是满目狼藉。
血染雪地,那三名私卫已经殉职,对方也死了将近二十人,满地的尸身让赵倾城瞠目欲裂。
盛澈不见了!
“是谁让你们来的此处?”他近乎嘶吼。
“是一名士兵模样的人假传圣令,”那名私卫单膝跪在血泊之中:“后来娘娘察觉中了埋伏,暗示属下回去搬救兵。是属下失职,以为主营之中尚算安全,才毫无防备的与娘娘来了此处,属下万死难赎。”
言毕,拔剑砍向自己的脖颈。
赵倾城一脚踢开他的佩剑:“你那几个同袍的仇没报,娘娘还没安然无恙的回来,现下还不到你死的时候。”
那私卫眼眶赤红的看了一眼倒在身边并肩作战的兄弟,颓然将手中的剑插进了冰冷的雪地里。
顾牧和环视四周,又上前查看一番那些尸身,冷静道:“陛下,是骑羽族。”
赵倾城眸色阴鸷,拳头攥的没了血色:“敢在东元大营将人劫走,除了骑羽族,朕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不过这也说明澈儿暂时没有性命危险,他们想以此为威胁,不然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将人掳走。
“速去南苍驻扎营地,宣凌与枫来见朕。”赵倾城强迫自己回归一丝理智。
澈儿还在等他去救,他不能自乱阵脚。
……
当盛澈眼前的黑布被解下时,光亮一时适应不及,她烦躁的闭了闭眸子,嘴里暗暗啧了一声。
“落到了如今的田地还是这副狂妄的模样,当真是个不怕死的。”
一道粗犷浑厚的声音传进了盛澈耳朵里,竟有些熟悉。
她睁开眼睛看向来人,没错,是那日在芜央城前围攻她的首领。
那首领高大的像是一座巍峨的山峰,骑羽族向来好战魁梧,族人各个是近身搏斗的好手,只凭蛮力没有兵器,盛澈估量自己恐怕打不过眼前之人。
首领身旁的手下左手掌心贴在右侧肩膀,像是在行骑羽族的礼节:“小可汗,咱们的眼线禀报,这小子一直住在东元皇帝的行军大帐里,应是小皇帝很要紧的人。”
另一个身着兽皮肩甲绑着满头穗辫的男人瞧着盛澈的脸,邪性的笑了两声:“央措,你看这小子细皮嫩肉一副娘们相,又住在皇帐里,指不定是东元皇帝的男宠,没想到啊,东元的皇帝竟然还有这癖好。”
见盛澈自打摘了蒙布之后毫无畏惧竟然还自顾打量四周的的模样,央措忽然来了兴趣,俯身蹲在她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颌。
那大手像是一副铁钳,让盛澈动弹不得。
“长得确实俊俏,怪不得会被小皇帝偷偷藏在帐内,只不过不知道小皇帝见没见过你挥刀杀人的模样,若是见过,恐怕就不敢将你这种人留在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