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1 / 3)

盛澈像是思虑良久:“宫里的小太后整日催促着要皇嗣,我便想着若是哪日我真怀了孩子,那就生下来带回送青山,到时候我的寨子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反正赵倾城后宫这么多妃嫔,日后定然枝繁叶茂,应该不会想着和我抢孩子吧。”

杨觞眼神微动,拧着冷淡的眉心久久未言语,攥在手上的酒盏也是岌岌可危。

“胡闹!”

那杯盏终是碎在了他手里。

这枫林晚的酒盏做工精良,却不知在盛澈和杨觞手中糟践了多少,捏碎的砸烂的摔劈的,但凡要撒气,它们绝对会遭殃。

本来从后厨溜达了一圈端着盘糯米糕回来的正尘半只脚刚踏进寝房,顿觉气氛诡异,缩着个脑袋便又溜下了楼。

“你可知他是帝王,不是你从前在花楼里流连的莺燕花柳,你只身一人尚且未必能轻易脱身,若你二人有了骨肉,你觉得你还能轻易离开皇宫吗!”杨觞训斥道。

盛澈胳膊搭在身后的木枕上,倒是没被杨觞的话给吓住:“帝王又如何,若是我想走他还能拦着不成,仔细想想,我这身份若是被人发现,指不定掀起何等风波,赵倾城权衡利弊,自然不会把我长久的留在宫里,反正他图个新鲜,我图个喜欢,过一日是一日嘛,到时候厌了,一切自然好说。”

“厌了?”杨觞压着心底的火气:“是他厌了你还是等你厌了他?”

盛澈笑笑:“万一是相看两厌哪。”

瞧着盛澈心性不定的模样,杨觞不自觉的担心着:“相看两厌倒是未必,怕就怕到时他未必肯放手。”

盛澈却反驳道:“你也太高估帝王家的情爱了,这历朝历代的皇帝有哪个是长情的。还有你不晓得,赵倾城后宫里的美人有多少,美艳的娇嗔的,温柔的善解人意的,竟是些蜂腰翘臀环肥燕瘦的极品,他放着这么多的妃嫔不要,非得留我?你是不是太高估我了。”

杨觞不置可否,却总觉得他认识的赵倾城并非盛澈口中那般,尤其是那双要把盛澈据为己有的眼睛,是藏不住的。

可盛澈自小的性子杨觞也知晓,既然她说了喜欢,那便无人阻得住,即使是老寨主在世。

他思虑片刻:“你当真是这么觉的?”

盛澈十分笃定的点头:“退路我都想好了,再者说咱们现如今也回不了送青山嘛。”

“你向来如此。”

杨觞无奈的瞧了眼自己的孤帆剑,却并未觉得松了口气。

盛澈宽慰道:“你且安心养伤,我这几日会和正尘常看你的。”

他眸子这才又有了些神采,语气却一如往常:“你的那位新欢会轻易放你出来?”

盛澈展了个笑颜:“他如今对我言听计从,况且皇宫平日烦闷,永安街如此太平,我出来逛逛又能怎样。”

听闻此言,杨觞眼神却不自觉的飘向窗外:“安排了这么多人跟着,他未必觉得这永安街太平。”

盛澈这才察觉到杨觞为何会剑在咫尺,原来他早已察觉到这些暗卫的存在。

她轻咳一声,面有窘色:“这些人是来保护我的,你大可不必如此提防。”

杨觞指尖却敲着剑柄,若有似无道:“是保护,却也是监视。”

盛澈愣了几息,恍然明白了过来。

二人还未谈论多久,正尘便匆匆进来禀报有一小乞丐来枫林晚指明要见杨觞,盛澈猜测是尤富贵买通的眼线前来送消息,便让杨觞歇着,自己下去见见。

果然,那七八岁的小乞丐见来了一个衣冠楚楚的蓝衣少年,便以为是尤家膏药铺掌柜口中的杨公子,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公子,这是尤掌柜让我给您的。”

盛澈接下信,搭眼却见小乞丐的鞋尖已经磨破见了血,骨瘦如柴的模样看着不像是能在建承王府附近打探到消息的人,便开口问道:

“小家伙,你只是来送信的?”

那小乞丐瞧了一眼盛澈别在腰间的弯刀,眼神怯怯的:“是的公子。”

“那送这次信,尤掌柜给你多少银钱?”

那小乞丐护着自己胸前的破口袋,生怕面前的人给他抢了去,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尤掌柜给了两个铜板。”

一旁的正尘忍不住骂道:“这老瘪三打发要饭的那,这么抠!”

话音落下,方才发觉自己讲错了话,眼前的小乞丐还真是个要饭的。

“小弟,我不是这意思……”

正尘着急解释,却一时语塞,只好赶紧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金子递到他面前:“你拿着这个,去买双新布鞋穿。”

小乞丐见了却连连摆手:“这不能要的。”

天底下竟然有不要金子的乞丐,盛澈一时好奇,便蹲下身询问个究竟:“为何不要?”

小乞丐退了两步,声音细小:“会被别的乞丐抢了去,而且他们知道我有这么多银钱,以后指不定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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