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了他衮服的束带里。
“你走后我警告了桑燃,想必她识相的话应不会再使下作手段,那酒我没喝,是正尘察觉出有问题的,至于桑燃和之桃的腰……”
盛澈鬼使神差的把他问的答了个遍,又不自知的喘了口气:“女子的腰自然是软一些,不过我现在更想知道陛下的腰如何。”
束带应声落地,随之而来的,却是凌与枫在殿外的声音。
“陛下,军中急报。”
赵倾城眼神炙热的盯着怀里的人,皱着眉头闭了闭眸子才无奈看向殿外:“凌与枫,此时不需要假传军情。”
方才在东偏殿,凌与枫瞧那情景,怕他百口莫辩,便假意边关有军情,助他脱身。
可此时,哪是凌与枫凑热闹的时候。
“陛下,是真的军情,列清昭传来的密信。”
赵倾城咬咬牙,这才不得已松开了怀里的人。
“军情要紧。”盛澈道。
她常在勤政殿逗留,也听过一次列清昭的名讳,此事应与西昭和骑羽族有关。
她规规矩矩的收回手,又拾起落在地上的束带帮赵倾城穿上,才一脸正经的后退了两步。
赵倾城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转身离开了内殿。
等人一走,她立刻歪在了暖榻上,一阵嘟囔:“军情早不来晚不来的,偏偏这个时候,我差点得手。”
“得手什么?”正尘看陛下离开,这才敢进内殿,一片狼藉尽收眼底,不禁得意自己果真有先见之明。
看来他们是真的打起来了。
盛澈一脸晦气的从榻上起身:“到嘴的鸭子飞了。”
“鸭子?九爷想吃鸭子?元星备了打边炉,要不九爷先将就着,明日再让御膳房准备鸭子。”
盛澈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让人来内殿收拾一下,咱们去吃打边炉。”
正尘挠了挠头,又点了点头,却没明白他家九爷的意思。
赵倾城一夜未归,倒是落锁的东华门半夜开了,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高阶武将,看来凌与枫所报之事,相当的棘手。
盛澈倒是老实了不少,一大早的拎着满满一荷包金银珠宝去了史历馆。
宋夕潮看着小木桌上的荷包,半晌才合上他的嘴:“小盛子,你给我这么多财宝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我可做不来。”
他忍痛把那袋珠宝往外推了推,心却在滴血。
盛澈一脸凝重,又把荷包推了过去:“就你这窝囊样,刀都拿不动,谁还指望你杀人放火,我就是问你点事。”
宋夕潮愣了一瞬:“问事就问事,怎么还侮辱人哪。”
盛懒得和他辩,默默往前探了探身子:“你精通史料,古往今来,有没有哪个君王被抛弃过。”
宋夕潮听了这话,脸色都变了:“小盛子,此事怎么可以提,想都不能想。”
盛澈扶了扶自己有些偏大的官帽:“平时画本看多了觉得没意思,想了解一下史料,不然你讲一些君王抛弃别人的事也行。”
“只是为了听史料?”
“那是自然,听闻这史历馆的典官需博古通今才可胜任此职,我这胸无点墨的,放着你这么个大才子不请教,不可惜了。”盛澈皮笑肉不笑的奉承道。
听闻此话,宋夕潮坐直了身子,周正一番自己已经半月未换的官服:“那你可就请教对人了。”
“洗耳恭听。”她提起茶壶往宋夕潮杯盏里添了些茶。
“宫廷的史记多为皇室记载编撰,当然是紧着好话往上写了,可这历朝历代的君主,又有几个洁身自好的,后宫佳丽三千,他们也有顾不上的时候,给君王戴绿帽子的屡见不鲜。”
“这事我知道,天桥说书的老贯口了,你就没点新鲜的?”
“别急呀,咱们东元灭的是晋国,那晋国的开国皇帝逸宗帝人到中年,骄奢淫逸,每年纳上百名新妃,三两年下来,多到他都记不住,所以便有不少得不到恩宠的,买通内官,把自己名牌在内司销毁,离宫远盾,自此查无此人。
盛澈默了默:“那也得是没在那老皇帝面前露过脸的啊,得了恩宠的怎么跑得掉。
宋夕潮喝了口茶:“我提这晋国逸宗帝,便是因着他的原皇后,后来的皇贵妃金氏,她原名金慈颜,是逸宗帝的发妻,可逸宗帝宠幸年轻貌美的齐贵妃,便废了金氏,改立齐贵妃为后,但金氏可是为逸宗生了两儿一女,所以后来又复为了皇贵妃。”
盛澈啧了一声:“你给我讲前朝妃子复宠的事做什么,我懒得听。”
“我这还没讲完,你急什么。”宋夕潮接着道:“齐后虽得宠,但却无子嗣,所以金氏的儿子被立为太子,这金氏日后成为太后是板上钉钉的事,但金氏作为逸宗发妻,因着逸宗废黜她,觉得逸宗薄情,早已心灰意冷,便不想在他身边多留,宁愿放弃荣华富贵和日后的太后之位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