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墙根(2 / 2)

看完,我才能给你找你想看的书。”

盛澈这么变着法儿让正尘多涨点见识也是费尽了心思。

正尘一口应下:“好,一言为定。”

盛澈忽然觉得这事还有商量的余地,又忙不迭的加码:“再加两个时辰的站桩。”

正尘一看盛澈这么得寸进尺,立刻噘起来他能挂秤砣的嘴:“一个时辰行不行?”

“不行,说两个时辰就两个时辰,少一炷香都不成。”

“那好吧,那九爷可得多给我找几本好书。”

“那是自然,九爷我在崇文院可是有兄弟的。”

正尘知道盛澈最近老往崇文院跑,但到底是为了什么也不晓得,搞到最后原来是去借书了。

正尘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老寨主非要让他们家九爷和觞爷学那些文绉绉的东西,就像现在搞不懂为什么九爷也非得逼着他学些诗词歌赋,能说服正尘的,只能说这是一种传承了。

正尘那混小子好不容易想上进,多往自己那空荡荡的肚子里塞些墨水,盛澈自然高兴的很,第二日早早的起床换了小太监的衣服便往史历馆去。

一如既往地一脚踹开那本就年久失修的镂雕木门,一如既往地扯着嗓子对殿内高喊爷来了快出来伺候。

可奇怪的是,今日回应盛澈的,只有她那大力一脚震下来的房梁浮土,宋夕潮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那小子人去哪了?这个时辰该来当值了?”盛澈一边伸长着脖子往殿内四处看,一边嘟囔着,垂下眼皮才看到茶炉炭火已经点燃,壶里冒着袅袅的水汽。

心想宋夕潮大概是去崇文馆的主事那里交接平日的记录了。便在此等他回来,可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她实在是无聊,只好先自己在殿内溜达。

这史历馆虽说是崇文院里最偏僻的宫殿,却也大的很,毕竟是存放着东元朝从开国以来所有重要的历史编撰记录,这按着年份来,也得有一两百年的记录书册了,大大小小的书架上百个之多。小的两丈来高,大的直接捅到了殿里的天顶板上。

万一想找点以前的史记记录,依着宋夕潮那笨手笨脚弱不禁风的样子,还得哼哧哼哧的去搬长年存放在角落里的梯/子。

怪不得盛澈第一次来史历馆次踢歪一处书架,宋夕潮会这么哭天嚎地不顾形象,这些个东西整理起来,怕是要几百个人费上好多月,才能规整的那么井然有序。

盛澈一边按着年份往书架深处走,一边嘴上念叨……

“圣德元年……”

“元昭十六年……”

“元昭十五年……”

……

“哎?元昭十一年不是我出生那年吗,怎么比别的年份多这么多册”盛澈好奇那年发生了什么大事,伸手开始翻元昭十一年的史记记录。

“又是战乱又是叛变的,我出生那年这么不太平吗?”盛澈边翻边嘟囔。

这时,门口徒然有人推开门喊了一句,盛澈立刻听出了不是宋夕潮的声音,警觉地躲在了角落的隔间里。

门口的人叫了几声宋夕潮的名讳,也许是发现人不在,便自顾的走了。

盛澈蹲在隔间里,刚准备出去,脚边不小心踢到什么,当的一声闷响,她赶紧低头一看,竟是那口金丝楠的大木箱子,上面还换了一把特别结实的横头铜锁。

“原来藏这了。”盛澈心想着横梁门窗也换新完毕,这宝贝箱子怎么也该重见天日了,便弯下腰费劲吧啦的帮他往外搬。

……

“小盛子,你在做什么?”宋夕潮抱着一堆书,刚踏进殿门,就看到被撬开的横头锁四仰八叉的躺在桌子上,箱子大敞敞的在那放着,盛澈正蹲在旁边翻着里面的书。

盛澈一听是宋夕潮来了,赶紧起身邀功:“你小子把箱子藏那么严实,爷废了老鼻子劲儿才帮你从隔间里拖出来。”

说着顺手从箱子里捞出一本书,坐在椅子上开始翻,那书皮上明晃晃的《品花宝鉴》四个字,吓得宋夕潮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个不能看!”宋夕潮一改柔弱气质,一把从盛澈手中扯过那本书,慌张的揣在了怀里。

盛澈被惊的半天回不过神来,这小子刚才竟然这么灵活敏捷,为了本书倒像是饿虎扑食。

“为什么不能看?”盛澈带着审视的眼光打量着宋夕潮揣在怀里还露出一个角的书册。

宋夕潮赶紧把书册又往怀里塞了塞,才结结巴巴的开口:“这……这本就是上乘神阶的书之一,你现在不能看。”

盛澈眼中立刻放起光来:“这就是上乘神阶的书,还之一?难道还有别的?”说着径直往箱子那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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