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湖(1 / 2)

“他就是我那个假爹?”

盛澈一直知晓自己顶了内阁学士溺水而亡的那个可怜庶女的身份,但却从未见过她这个假父亲,虽说她和盛斯道并无任何感情,但现在看来,崔丞相在那为难他,多半是因为自己。

“那些人是不是在欺负我那个假爹”盛澈探着身子往那边张望:“不对呀,建承王这次怎会和崔丞相一个鼻孔出气,也一起刁难盛斯道。”

赵倾城看向这湖上的大好春色,语气平缓:“建承王和崔明逸虽说不是同一阵营,但也是老奸巨猾,表面上自然要装作一副互敬互尊,行谈甚欢的老友模样,不然怎的能在朝野之上平衡势力,既然能走到这个位置,哪个不是三分伪装。”

“面和心不和,那他们还真能装哪。”盛澈对这个两个老狐狸嗤之以鼻,却又不忍见那叫盛斯道的老头不断作揖赔罪。

“陛下,你去帮盛大人解一下围吧。”盛澈见身边奴仆甚多,不便言语,伸手勾了勾赵倾城的手指。

见盛澈对盛大人心有愧疚,赵倾城轻拍她的手背,起身前去。

这边陛下刚走,贤妃便翩然而至,坐在了盛澈身边。

“贵妃娘娘最近可好。”贤妃柔声问安,伽蓝色的宫服虽端庄温雅,却衬的她有些老气了。

盛澈淡然的笑了笑,接过正尘检查好的茶水,抿了一口:“很好,谢贤妃娘娘关心,还有上次娘娘去给陛下通风报信之事,我也在此一并谢过了。”

贤妃施施然:“小事而已,贵妃娘娘不必记在心上,只是此次游船……”

话语至半,她倾身越过角桌,嫩白如玉的手指挡住红唇,语气也跟着低了不少:“还请娘娘多加小心,以免有人不怀好意。”

说着,往斜侧看了一眼,盛澈追着她的目光瞧过去,这不是那日在假山亭子里的几个人吗,不过她也只能认出个崔芸惜。

元星适宜的附在盛澈耳边说道:“崔贵嫔身边那个穿粉色宫服的是许婕妤,湖绿宫服的则是孙昭仪,都是打在良人坊便跟在崔贵嫔身边的,对崔贵嫔言听计从马首是瞻。”

“是呀,孙昭仪和许婕妤的父亲同在丞相大人手下当值,自然平日里会和崔贵嫔热络些。”贤妃话说的滴水不漏,却又准确无误的让盛澈知道了她们的关系。

“贤妃娘娘为何会如此的关心我,不要再说想与我成为好友,我可不信这话。”盛澈勾了勾嘴角,放下手中以然见底的茶盏,下一刻,正尘就递来了一块芙蓉酥。

贤妃拂了拂手中的团扇,扇的青丝飞舞,让盛澈看着很是赏心悦目:“日久见人心,以后贵妃娘娘自然会信任于我,不急。”

“哦?那我拭目以待。”盛澈点头笑答。

那边的崔芸惜不住的往盛澈这边瞟,孙昭仪娇声道:“看那个贤妃,与贵妃如此亲近,谈笑风生的,谁不知道她的那点心思,只是想借着贵妃多亲近一下陛下。”

许婕妤也阴阳怪气的应和:“就是,她在东宫的时候便很有手段,一个小小的管家之女,竟能让陛下封为侧妃,比我们大上八九岁,再过些年就人老珠黄了,当然得找个靠山。”

崔芸惜这种喜怒形于色的主儿,现在只要看到盛澈,眼中便止不住的冒火,眼珠子都快给盛澈身上瞪出两个洞来了。

“她想找靠山,也不看看这个靠山靠不靠得住。”崔芸惜冷哼道。

孙昭仪轻遮着朱唇,低笑:“这靠山哪有命护着她呀。”

言毕,三人便笑作一团。

太后和众大臣夫人乘兴归来,把一众嫔妃们召集在了甲板上,说要赏赏湖景,盛澈搭眼一看,这湖面上除了几株新发的浮萍能看看,哪有什么景致可言,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可她又不得不凑过去,毕竟作为高位的妃子,自然要伴在太后左右。

盛澈拖着个魂游天外的躯壳陪太后这边看看景儿那边吟吟诗,却恍惚察觉身后有个身影在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不远不近极其诡异。

可回头却寻不见任何不妥,她只好和正尘低声耳语了几句,小正尘听后,就和元星离盛澈远了些。

这边太后终于赏完了景,要去舱内主殿品茗。盛澈如得大赦一般,刚提起她的大裙摆晃晃悠悠的后退,就听到人群中一阵骚乱,原来是飞来了几只马蜂。

春末夏初之交,这些个小东西醒来觅食也属常事,不过飞来光秃秃的湖面却也稀奇。

这些官家小姐们立刻大惊小怪的尖叫起来,盛澈心想,你们胭脂水粉擦这么多,登船前日定是又拿牛乳花瓣泡了澡,我在这女人堆里待久了都熏得脑仁子疼,更别说喜食花粉的马蜂了,不来找你们来找谁。

盛澈本以为她们吼两下就算了,哪知人群越来越乱,互相推搡,简直要炸了锅。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提着裙子寻个路便要溜边离开这是非之地。

忽然身后不知哪来的一股子怪力,猛的把她推下了数丈高的御船。

“有人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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