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韩季泽笑笑。
“八宝粥要放糖吗？”老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要！”韩季泽看了老板娘一眼，也学着刚才两个老板的模样喊道，喊完竟然觉得心里格外舒畅，一晚上的郁结都消除了很多。
“好嘞！”老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随后他端着一碗八宝粥跟一个乘着两个包子的小盘子走了进来。
“谢谢叔。”韩季泽本想接过来，结果被老板躲过了。
“你别接了，小孩子皮肤薄，这粥是刚盛出来的，别烫着手喽。”老板笑眯眯地放下了早餐。
一股暖意在这个北方寒冷的冬天凌晨流进了韩季泽的心里，在外边冻了一晚上的身子好像也在这一碗热粥里融化了。
“老刘，三个包子，素的那几个都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厚厚的军大衣搓着手走了进来，衣服的颜色跟门帘几乎重合在了一起，“哎呦，昨天这一下雪，天更冷得很了。”
“快进来暖和暖和，今天又这么早上工啊。”老板娘接过他的话寒暄道。
“没办法，最近赶工时，得多挣点过年使啊。”男人憨厚地笑着，余光瞥到安静吃饭的韩季泽似乎有些惊讶，感叹道，“哎呦，这孩子长得真精神啊，怎么感觉以前没在咱们这见过啊。”
“这孩子是南方来的，不光长得俊，声音也好听。”老板娘听完又感叹了一遍。
韩季泽被两个长辈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边吃边冲着两个人频频点头。
“阿姨，打包两个肉包子和一杯甜豆浆。”韩季泽吃完了早餐起身走到了老板娘身边，老板娘正坐在角落的豆浆桶旁玩手机。
打包的这些是给秦赢带的，至于为什么要带这些他也不知道，随便带的，反正平时看秦赢不挑食，什么都能吃得很香。
“吃好了啊，老刘你听见没有啊，给人孩子打包，”老板娘跟老板说完又转回头来，“以后叫我赵姨就行，孩子你住哪啊，来了多久了啊，我也觉着好像没怎么见过你呢？”
韩季泽这半年除了晚上出门上班，其他时间就只去离巷口最近的面店或者待在家里，老板娘没见过自己再正常不过了。
“我就住解放巷，夏天来的，也有半年了，就是平时不怎么喜欢出门。”韩季泽笑着接过老板娘递过来的豆浆。
“敢情住的这么近啊，以后多来赵姨这吃早餐，我们家的包子可是全辽城最香最干净最健康的。”赵姨招呼着，那边就又来了客人点了豆浆，她急急忙忙端着满满两碗送了过去。
“肯定的，那赵姨，您忙，那我就先走了。”
“好嘞，以后多来吃早饭啊。”
“好！”
......
韩季泽洗漱完躺到床上已经快六点钟了，隔壁家院子里养的鸡“咯咯咯”地叫个不停，就算是戴上了耳塞也没办法隔绝鸡鸣，到了后来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迷迷糊糊地醒来时，闹钟都还没响，韩季泽听到楼下激烈的男女争吵声，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才勉强坐起身来，打开床头的手机一看才刚中午，早上的两个包子刚消化也不饿，于是他直愣愣地又倒了下去准备再睡一会。
昨晚上的事情已经耗尽了他的精力，按照平时的规律，他会准时准点地在固定的时间起床、弹琴、上下班，然后洗漱睡觉，像是一台上了发条，调好了程序的机器，此时趁着他还年轻，是不需要充电的永动机，到再老一点的时候也许会有别的变化也说不准，但韩季泽想自己这几年应该都会这样过下去，一模一样地。
楼下这个动静他不用想都知道是秦赢那个前女友彭妍妍又来了，经过这半年，韩季泽已经大概摸清了他们两个人分手复合的规律了。
今天刚巧是十二月初，距离他们上次分手应该已经有个一周左右了，等这一架吵完两个人就会抱在一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互诉衷肠，再之后和好个二十来天再次分手，跟日历一样好用。
“你能不能声音小一点，韩季泽还在楼上睡觉呢，别打扰别人行吗？”秦赢的声音从一楼传到了韩季泽耳朵里，看来这种老式楼房的隔音效果真的很差劲。
“韩季泽韩季泽韩季泽，你整天就知道他，好啊，你以后就跟他过去吧！”彭妍妍有些尖锐的吼声更是清晰地传到了二楼，让韩季泽这个觉实实在在地睡不下去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时，韩季泽已经穿好衣服准备起身了，他们两个的吵架规律还有一点就是必须要牵扯到别人身上，这一次很巧到了自己这。
应该是没有想到韩季泽开门会这么快，对上眼的瞬间，彭妍妍愣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往常那副谁都看不上的表情，说起来她也挺令人佩服的，这么多次了，她不管什么时候出现都是妆容精致、穿着讲究的样子，除了这个火辣的性子，跟秦赢那个人是怎么看怎么不搭。
“有人找你。”彭妍妍不耐烦地传了个话，并不是韩季泽想象里的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