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怎么可能没有。”
宫尚角:“从未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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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的问题和答案,重复问了五六个来回,好像两人都沉浸在这个问答的氛围,却又没人在乎答案。一个人穷追不舍的问,一个不厌其烦的答着。
“我未对女子动过心。”后来还是宫尚角说了一句非常正式的回答,才结束了这个啰嗦却暧昧的话题。
两人从对方的眼里,好像都看到忽明忽暗的什么。
宫尚角咳了一声:“你呢?”
上官浅回过神:“我当然没有,我可是上官家的小姐。在上官家,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爹爹,我男子都没见过几个。”
宫尚角又问:“没给男子看过病?”
上官浅不置信睁大眼睛:“我?我没成年呢!只有磨药煎药的份儿。”
片刻后宫尚角问:“你好像很喜欢上官家。”
上官眼神突然移开,垂了下眼,整个人瞬间静了下来。
“当然。上官家那么好的家世,行的是悬壶济世的行当。理应受到所有人的尊重和爱戴。“
宫尚角:“是。”
“可你们却都在做什么?”她难得的脱口而出,隐隐的指责。
7
宫尚角怔了怔。看着上官浅逐渐眼眶盈盈,迅速坐了起来。
上官从宫主的眼睛里,看到了愧疚。才轻轻吸了一口气,缓了缓眼眶。
宫尚角等了一会儿,还是艰难的开了口“躺这儿歇歇吧,我好多了。”
她今晚特别累,真的觉得特别特别累。也就没客气,兀自地躺在里侧,仰面而卧。
宫尚角突然放松了一样,在床榻外侧也仰面躺下。
片刻,两个人的呼吸节奏慢慢达到一致了,上官的声音才又响起。
“你知道上官一家有多好吗?上官伯母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她和母亲是闺中好友,骤然知道我家遭遇不测,毅然决定收养我。没有在乎我会不会迁累他们。得知家里变故后,我那时还生着病,她守着我一夜一夜不睡觉。她待我是真如亲女。她那么好的人,有时我觉得她是不是菩萨化身。”宫尚角听着她的描述,牵起了嘴角,眼里也有了温度。
“上官伯父也好,性情温良,鲜少发脾气。他还才华横溢,博学明志,心怀天下。他经常研究哪些成本低,见效快的外伤良药,送去给边塞战士,贡献药方。不求名利,不愿做官。不恃才傲物,平易近人的很。”
“凌霄霜很好用。”宫尚角补充着。
上官眼睛都亮了,替上官父亲得到了肯定,骄傲之气往外冒了冒。
宫尚角侧头看她,觉得这个人陌生了,但很真实。可....“那上官浅呢?”他问了出来。
上官准备好了,没有犹豫:“阿姊更了不起。年纪那么小,居然能允许我分走父母的宠爱,待我如亲妹妹,什么好东西都主动先给我。我们两个幼时都身体不好,一起治病,一起读书,一起喝药,一起长大。我很喜欢她,她长得也漂亮,她就是我心中的仙女。”上官说到这,突然顿住了。侧了侧看着宫尚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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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你要是脾气好点,爱笑一点......和我阿姊可真相配。”尚角看向她,她眼里干净,没有不舍,没有倾羡,由衷的平静。
宫尚角整个人沉了下来。根本没注意到某个暗暗的夸奖。“身上的伤都好了吗?还疼吗?”
上官觉得宫主真会聊天。“都不疼了,雾姬夫人给的金龙胆草用完了。疤痕也不太明显了。你要不要看看。”新一轮攻略又蠢蠢欲动了。
宫尚角没理她的调戏,顺手把自己的令牌给了她,“明日找章老拿一些。别再去找雾姬夫人要了。”
两人静默了片刻,然后....上官浅开始:
“你饿不饿了?还恶心不心?要不要吃稀饭。”
“头还疼吗?胃还疼吗?后背还疼吗?再给你按按吗?”
“都不用啊,那那...”上官略显聒噪。
“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回房吧。”尚角闭了闭眼建议。
“我累得很,手都没力气了,我缓缓,再缓一盏茶。”小姑娘眯了眯眼,讨好的要歇会再走。
两人断断续续又说了些江湖奇事。就这么丝滑的都入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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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看着云为衫:你要是个寻常女子,能嫁给他,该多幸福啊~】
天光见亮,上官惊醒,看向右侧宫尚角的一刻,尚角也睁开眼睛看向她。
她真的懊悔的想死,赶紧起来,想要迈过宫尚角下床。宫尚角同时也想起身,两人就这么撞在一起,跌在床边。
“你怎么不提醒我回房,我真是做不了人了。”一股脑的埋怨,上官浅发髻凌乱,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