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说道:“我…我会想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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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
马车上,魏楚发现钱月和他交换完信息后,就一言不发地缩在角落里出神,不由开口询问。
徐怀慈此时心里乱得厉害,在她意识到自己和苏嘉言没什么两样的时候,心底升起的自我厌恶更是达到了顶峰,她烦躁地刮了一下大拇指的骨节,剧烈的疼痛让她恢复了一丝平静。听到魏楚的问话后,她回过神来,偏头注视着魏楚,试探道:“大人会救她吗?”
“我还需要利用王家,现在还不能和他们撕破脸。”魏楚说完,见钱月脸上担忧的神色并未消减,他抿了一下嘴唇,叹了一声,又说道,“你放心,我会尽快解决的,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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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回来?”
徐怀慈一进厢房,就听到赵长缨不满的抱怨声,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赵长缨三人不知从哪儿搬来了一张小矮桌放在角落处,三人正团团围着桌子吃肉喝酒呢!
“徐姐姐快来。”薛善溪起身跑到徐怀慈身边,把人拉到桌子旁坐下。
“妹妹,给你留的烧鸡腿。”徐颂恒从油纸袋里拿出一只鸡腿递给徐怀慈。
徐怀慈看到这幅场景,眼眶不由有些发热,她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心底冒出,蔓延到四肢百骸,抚平了她原先的烦躁苦闷,像是溺水的人突然被人从水底拽出了水面,突然就喘过气来了。
“哪里来的烧鸡和酒?”徐怀慈看着三人,脸上化出一抹淡笑。
赵长缨和徐颂恒闻言相视一笑,两人举杯碰了一下。
徐颂恒把酒干了,心满意足地叹出一口气:“林沛请我们的。”
徐怀慈怀疑地看着两人,给自己也斟上了一小杯,发笑道:“他不是讨厌你们吗?怎么会请你们吃东西?”
“我们帮了他一个大忙,”赵长缨伸手碰了碰徐怀慈的酒杯,一饮而尽,“够他在魏楚面前邀功了。”
“你们帮他立了什么功?”徐怀慈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抿了一口酒,问道。
“他们找到山匪藏身的山了。”薛善溪用手肘戳了一下旁边的赵长缨,“还猜到了山匪隐匿行踪的规律。”
“你上山了?”徐怀慈把酒杯搁到桌上,盯着赵长缨,“你带着我哥哥上山了??”
“不…不不是我。”赵长缨想起自己承诺过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忙把徐颂恒拉到身边,“是林沛说要上山,我们才上的,对吧!庆禾。”
虽然是开远兄怂恿的,但最后做决定的确实是林沛,想到这,徐颂恒坚定地点了点头:“对的!”
徐怀慈无语地瞥了眼两人,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是赵长缨鼓动的,他这个哥哥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真是的……”徐怀慈瞪了赵长缨一眼,无奈地哼出一口气,端起酒杯干了,见赵长缨脸上还有些心虚,不由失笑,“算了,没事就好。”
赵长缨本想着还要挨徐怀慈一顿骂,谁知道她只是瞪了他一眼就罢了,顿时有些意外又有些雀跃,忍不住大笑起来。
“保证没有下次。”
“先听着吧。”
四人喝了几轮后,薛善溪和徐颂恒掌不住睡了过去,徐怀慈和赵长缨把两人安顿好后,搬了小板凳到门外吹风醒酒。
两人并排靠墙坐着,赵长缨突然伸手捏了一下徐怀慈的耳垂,就着月光,仔细瞧了瞧她的耳坠,质问道:“刚进门就看见了,你哪儿来的耳坠?”
徐怀慈拍掉他的手,往边上挪了点位置,把耳边的碎发都拢到耳后,彻底把耳朵露出来,扳正身体,面向赵长缨,轻轻晃动了一下脑袋,道:“魏大人赔给我的,好看吗?”
银色的耳坠随着徐怀慈的动作也轻轻摇晃起来,在月色的照耀下,闪着柔和的光,把本就白皙的人衬得更加好看了。
“丑!”赵长缨撇撇嘴,“这魏楚品味不行。”
“有这么丑吗?”徐怀慈把耳坠摘下,用手帕包好了,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再说话。
赵长缨见徐怀慈心情有些低落,解释道:“我是说耳坠丑,不是说你丑——”
“我今天看到程七娘子了。”徐怀慈用脚尖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打断赵长缨的话。
“什么程七——”赵长缨还反应了一会儿,接着瞪大眼睛小声道,“你见鬼了?”
“人!”
“那个不怕死的右拾遗程朗的小女儿?”赵长缨有些糊涂了,“不是说她摔下山崖死掉了吗?”
“她没死,被歹人掠卖到王家了……”徐怀慈把程七娘子说过的话原原本本给赵长缨复述了一遍。
“天恩寺。”赵长缨低喃一声,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串联了起来,心情跟着也变复杂了,“居然连寺院也牵扯上了,看来京城不太平,我得想办法给姐夫写一封信。”
“那程七娘子怎么办?”徐怀慈弯下腰,把头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