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1 / 2)

吴良辅弯腰低头跟着顺治来到皇后床前。

因为那和雅不在,坤宁宫里都是些没主意的,顺治又没来过坤宁宫两次,剩下的宫女太监行礼后只干愣在那儿。

“还不快给万岁爷搬个椅子来。”吴良辅一脸不悦,用尖细的声音责备道。

守在一边的宫婢忙去寻了个舒适的椅子。

另一位宫婢还识相地为皇帝沏了一壶茶。

吴良辅将顺治身上的狐裘脱下抱在怀中,顺治顺势坐到了床边刚摆放好的椅子上。

孟婧依旧裹着被褥,身子并没有动弹,只是侧过头瞧了瞧二人。

少年顺治面容白净清秀,身姿细长挺拔,整个人散发着浓浓的书卷气。

都道他手不释卷,朝经暮史,今日一瞧果然如此。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孟婧虽不打算起身,但吉祥话总是要说的:“皇上万福,妾实在是没力气起身给皇上请安,请皇上海涵。”

孟婧这喑哑得跟鸭子一样的嗓音,刚好和吴良辅公鸡打鸣般的音色形成了对比,显得格外滑稽,让吴良辅都愣了一瞬。

“你就躺在床上吧,朕政务繁忙,冷落了你,也心中有愧。”顺治平静开口,却是十分体贴的样子。

然而他的头顶上方却显示出一盏红灯,就如孟婧前世在斑马线上见到的一样。

这是何物?孟婧心中纳罕,但瞧着大家对这突然出现的物件都没有丝毫反应,便压下心中的疑惑,继续与顺治交流。

她抬眼与顺治对视。

顺治眉宇间有一股子锐利的傲气,深邃的目光中藏着些冷厉和坚毅,像夜空中的寒星般璀璨。

透出的那股气息犹如一把利剑从他萦绕周身的书卷之气中刺出一般,俨然一幅城府极深的帝王之相。

野史记载中的为情所困、企图殉情、出家为僧,似乎都不可能出现在这位皇帝身上。

“妾身为皇后,在皇长子出生时病倒,无法帮姑姑处理后宫大事,实乃妾之罪责。”孟婧还是免不了忍着病痛跟顺治客套一番。

顺治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没有再多言语,但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孟婧赶忙询问:“皇长子可还好?可有赐名?”

顺治面色未有改变,依旧十分严肃点点头开口:“大阿哥身体健康,已赐名牛钮。”

可是孟婧瞧着,他头上的红灯变成了绿灯。

这又是何意?

她咬了咬嘴唇,想着如何哄顺治开心:“恭喜皇上喜得大阿哥,皇上应是十分喜悦。”

顺治呷了一口热茶,淡淡道:“我自然是高兴的。”

这本是一句客套话,顺治头上却突然亮起红灯,并且闪烁起来,还发出尖利而急促的警报声,差点震穿孟婧的耳膜。

孟婧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五官因痛苦拧在了一起,但她不敢惊扰了皇上,只得咬紧嘴唇,不发一声。

顺治见她这副模样,猛地暴怒起身,将手中的茶杯狠砸在地:“朕就知你脾性善妒,难堪大任!如今朕喜爱大阿哥,你就做出这般行为!今后如何掌管六宫?”

孟婧听到的警报声在顺治说出这段话的瞬间便停止。

她震惊地抬头望着眼前人。

然而顺治说完这段话,不等孟婧再开口,便立刻转身大步跨出坤宁宫。

吴良辅则屁颠屁颠追在他身后,一边将狐裘往他身上搭,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万岁爷息怒,万岁爷息怒……”

洒在地上的茶水还冒着白色的烟雾,散落一地的陶瓷碎片安静地躺在地面。

这时那和雅刚好端着梨汤回来,见着一地狼藉,向一旁瑟瑟发抖的宫婢发问:“发生了何事?”

“万岁爷刚来坤宁宫,摔了茶杯。”宫女颤颤巍巍说。

她又伸手抓了另一个宫女:“你给我仔细道来!”

这位宫女稍微冷静些,尽力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讲述给了那和雅听。

然而此时在床上不发一言的孟婧对顺治的暴怒毫无波澜,但顺治头顶上方那盏会变换颜色的灯实在是奇怪。

这物件绝不会平白无故地出现,难道这是她穿来这世界时,老天爷赐予她的金手指?

那这红灯绿灯又代表什么呢?

红灯第一次亮起时,是顺治说他心中有愧。按照历史上顺治对孟古青的评价,和今天对孟古青的态度来看,“愧”是不可能有的。

绿灯第一次亮起时,是顺治说大阿哥身体健康。

难道红灯代表假话,绿灯代表真话?

但历史上大阿哥两个月大时便夭折,怎可能身体健康?

难道……大阿哥并非死于疾病!

可是后头他对大阿哥的诞生表示高兴,不仅是红灯,甚至警报都响了起来,又是何意?

一个令人细思极恐的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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