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萧深,心不自主地颤了。她强装镇定,但握着包包的手暴露了她,紧紧地握住带子,手心浸出了汗,不理会地往前走。
“你逃什么,你能逃掉你的罪吗?”
绍熙挺着背,直了又直地往前走
还是说我这个前任和你的现任叙叙旧?
绍熙的步伐终于停了下来,转过身:你到底要干什么?
萧深离开车身,走过去:你说呢?
绍熙看着眼前的男人,嘴角满是讽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我脏,让我离你远远的。怎么?现在改行当清洁工了?
萧深回忆起曾经的种种,掐住绍熙的脖子,拉近他。
绍熙抓住男人的胳膊,妄想拽下去,让脖子得到一丝缓息,可并没有什么用,力量上的悬殊不是拼死挣扎就可以弥补的。
“你怎么这么贱呢?”说完,萧深松开了手,绍熙也得以喘息,可还是止不住咳嗽
……
王斌:正哥,你最近怎么都准时下班,不加班了?
李正:恩
不是,你不加班我都不适应了,不像你呀
王斌:哎,我听小安说,你最近去上课,上什么课?这么入迷
李正不假思索:古筝
王斌一脸不可思议,转过来问旁人:正哥在搞笑吗?古筝,阴柔美,咱这阳刚之气也格格不入呀。
李正过去的时候看到门市黑漆一片,门口的白色花环显然不是好的寓意,李正心中一紧,赶紧给绍熙打了电话。
“你在哪?”
绍熙愣了一下,”我在家呀“
李正的心放了下来。
听到李正的喘息以及语气的急促,怎么了?
我在你上课的地方
绍熙这才想起来,对不起,忘了和你说,”我今天不舒服,就没去上课“
李正:不舒服?我过去看看
绍熙看着镜子里脖颈处的轻微红痕,赶紧拒绝,说完觉得太生硬了,附加了句:就是嗓子不舒服,上火了,没事的。
李正听着绍熙的声线,确实是哑哑的,便没再说什么。声音闷闷的说了声“好”
绍熙放下电话,看着周围漆黑的一片,无力地将头埋在两膝之间,蜷缩在一旁。有那么一瞬,月光透过玻璃笼罩在她的身上,可不过几秒,月光转变了方向,弥漫到他处。
加害者高忱无忧,跟风者唯恐不乱,偏听者是非不分,受害者百口莫辩。
人被戾气所蛊惑,他们自以为是站在正义的一方,其实知道事情真相的又能有几人,大多数不过是随波逐流,仅凭网络洪波中片语只言、断章取义的片段,将白日所受的糟乱一通发泄,美其名曰“伸张正义”。
前几日充满着开业朝气的店铺,近几日被人送了花圈、白花以及侮辱人的卡片。
李正一件件将门口的杂物拾起,将门上的黏腻擦拭干净。他看着卡片上的字都心生烦闷,更何况他的小熙,富含生机的花朵、用来写祝福的贺卡,这原本是美好的象征。
烦闷中却有一丝庆幸,还好她今天没来。
……
李正下班直接去了安详山街道。前几天绍熙吵着要吃那家的糖炒栗子。
没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不知道有人喜欢吃甜的,喜欢到这种地步。几乎吃什么都要蘸一点蜂蜜。喝奶茶的时候,都必须喝全糖,自己偶然喝过一次半糖的都觉得甜得发腻。更不敢想象她的全糖的。
碰到绍熙的时候,她在路边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的石子。今天她穿得很干练,上身穿了一个显身材的白色工字背心,下面穿了一条宽松的驼色西装裤,她今天没有穿高跟鞋,踩了一双板鞋,显得青春洋溢。
李正将车停在旁边,”小熙“
绍熙明显一愣
李正:你怎么在这?
刚去学生家上完课
一对一?
恩,前些日子,她生病了,就给她补了一下。
李正淡笑,嗓子就是这么坏掉的?
绍熙扯了扯嘴角
上车后,车外的画面一帧帧越过,绍熙看着沿途的风景,皱了皱眉:这不是送我回家的路。
李正摸了摸她脑袋:戒备心还挺足,带你去吃前面那家的糖炒栗子,你前几天不是吵着要吃吗?一开始是准备买完给你送过去的。
绍熙:我就是随口一说
李正:我可不是随声一听
绍熙静了下来,视线从窗户外转过来,看着李正,你为什么这么好
李正:你是我女朋友,不对你好,对谁好
绍熙故意找茬:那我不是你女朋友,你就不对我好了?
李正笑了笑:行,我改正一下,我只对绍熙好
绍熙凑过去,踮脚去搂他,温热的气息呼在他的脖颈间,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