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拧眉,一个人抚掌的做了诸多古怪动作,然后说可以走了,有些怀疑的伸手抚上藏青的额头,又在自己的头上试了试,叹了口气:“当家,好像你是感冒发烧了吧。不然那么多怪动作。”
藏青眉一挑:“什么?啊嚏!”很不给面子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果然还是感冒了。
连琚用鄙视的眼光看藏青,蹲下身:“我背你。”
藏青挥开他的手:“不过是打个嚏,紧张什么!”
连琚道:“谁不知道你一感冒就发烧的。您要不想我向殿下告状,就老实让我背你回去先休息。”眼神里大有责备之意:“谁叫你和人擅自动手的,装模作样。”
藏青哑口无言。
恶人自有恶人磨,连家兄弟就是当年被他整走了的前暗部首领留给他的最大的财富和“麻烦”。
藏青无语,只好老实的伏在连琚身上。
温暖的体温熏人,好舒服。
藏青喃声道:“回去不许跟殿下说。”
“您乖乖的不闹就不说。”连琚威胁道。
竖着走出去,被横着背回来可不太好看。
冯宁儿才睡醒来就看到连珏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重新铺床堆被,然后昨日里那个嘻嘻哈哈的青年就给很快包成了粒大粽子给卷上了床头。
冯宁儿一点儿忙也帮不上,只能看着,突然道:“两位大哥,我可以去烧点水吗?”
连琚点头。
连珏向外间的小院用力呶嘴。
冯宁儿连忙走进这小院的别间,果然有间小厨房,柴火什么都齐全,于是自告奋勇开始点火煮汤,熬了浓浓的一碗姜汤,连珏一口气灌藏青喝下,然后又卷紧了他看他蒙头大睡,两兄弟才松了口气,齐齐向冯宁儿倒谢:“多谢姑娘。”
冯宁儿慌得摆手:“是这位大哥帮了我的忙,这点小事不用挂心的。这位大哥他烧得厉害么?”
连珏道:“只要他出完了汗睡一觉就好了,一直是这样的。”
“嗯。”冯宁儿长舒了口气,心想这位大哥看上去精神十足,原来是个草包。
连琚像是看出她的心思,笑道:“我家当家是因为有伤在身,所以抵抗不住这冰原上的寒气……咱们滨族人长年生活在海上,四季温暖,对这种干冷多少不适应吧,其实也没什么……”
冯宁儿轻轻应了一声,眼神飘乎,想起之前在浪屿时听人说起海澈的身体似乎也是弱不禁风,却是因为被刑囚多年之故。
这两个人。她不由得都心生相同的好感,道:“我身上还带着有却烧的药,给这位大哥服用吧。”
连琚笑道摆手:“不用,不用。对了,我们兄弟俩个我叫连琚,他是我弟弟连珏。你不用老是大哥大哥的叫我们,大家都是滨族人,不用客气。对了,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冯宁儿低下头:“我,我叫宁儿。”犹豫再三,她终是隐去了自己的姓氏。
连琚一听,心想哪儿有人以“儿”命名的,心下立刻见疑。
连珏却不觉,亲热叫道:“宁儿姑娘,这是个好名字啊,哥!”
用手肘撞撞自己家沉思的兄长,一边道:“我就说没有通名报姓的不好称呼来着!”
冯宁儿脸上一红,道:“连大哥,不知道这位大哥……”
她是想问藏青的名字,连珏嘴快,才要开口,连琚道:“等我家当家醒了,他自己告诉你吧。”
冯宁儿嗯了一声,知道连琚对自己见疑,于是咬着辰,端了空碗走回厨房。
连珏道:“哥,你这么客套可不行?”
连琚道:“她连真名实姓都不肯相告,咱们在外面办事还是小心点好。一切等当家好了他自己定夺。”
“噢。”连珏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