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事二小姐,便得为海因斯坦而活着!把你那满脑子的海澈海澈全给我丢开出去!这样,才是我海域的风范!”
看着那几乎要盯进自己魂灵中去的眼睛,北程心里像是有什么在苏醒,又像是有什么在死去,火焰无情,为何自己却从这无情的眼睛里看到了有情?
是真的在为自己担心,是从来不觉得有一丝亲厚的姐姐在真正的为自己着想。
是的,是北程,或者倪明又如何呢?
此身在此,便是北程。
北程是海因斯坦的主事二小姐,并不是柔弱的不经风雨的温室之花,姐姐骂的对,骂的真对。
她从未在北歆身上感觉到的温情此刻竟然溢满了整个的身心。那些给倪佳冷嘲热讽的悲苦竟然也烟消云散。
浑身上下一阵轻松的北程,轻轻抚上了之前给北歆打了耳光的脸颊,好疼呢,果然是没有丝毫的留情,全不在乎这是女儿家的脸孔呢,是真正的姐姐,而不是谁人冒充的。
她突然就有一种想扑进北歆怀里向她诉诉心声的念头,不过这个念头只一闪而过。
她道:“我错了。”
北歆哑然,尔后微微扬起了嘴角。
她目光远远的飘移开,凝视着窗外摇曳多姿的长草,翠绿翠绿的,生机勃勃。
只不知道那个人,那个拈花一笑倾华天下的男子此刻在做什么?
这样强烈的花气鼓胀开来,难道他不知道是在自取灭亡吗?
那个人诡计多端,不知道现在又在打什么样的主意,竟然豁出性命来想要阻止吗?
你阻止不了的,海澈。
给你三天时间,并不是为了挽救什么,也不是给你机会,而是要让你明白,什么叫做天道循环,欠了得你还,并不是你想逃就逃得了的。
在你夺走了我的秦泠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的真实!
金色的华盖之下,索格长身而立。
眼前的风景是如此的熟悉,熟悉的就像是多年前。
长草微风,风起而云升。
叶旋笑得无比的张扬狂狷,却又如同个孩子一样的无邪。
他说:“给我二十年的时间,二十年便足够了。索格,我必会让这片天地变得更加适合我们风族人生存,那时,我要我的族人坦坦荡荡,每日都能笑得欢畅。索格,你不信么?”
那时的自己是如何回答的呢?
一手轻抚着下颌,另一手在膝上微打着节拍,突然眼前一亮,想了起来:“是吗?那我和明岫可是要拭目以待的,那时可别让我们笑话你。”
那时,其实是觉得叶旋不一定会成功的。因为那个人从来都那么的自我,所以想走的路必然与众不同。所以二十年,是不一定够的。
而且,自己亲手撕毁了盟约,亲手取了他的性命,距离他自己的理想中的二十年还差得远些。
然后又是个理想中的二十年,扳指算来,不过才十六年。
自己并不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吧,连二十年都等不及。
头也不回的问道:“北歆和慕凯有消息传来么?”
对于北歆与慕凯,他是极欣赏和信任的,这两个孩子都是极上的人才,联手出击,必不会空手而归,要担心的反是程程,那孩子心软,最是耳软心活,硬不起心肠来。
许多年前,当她们两个先后出生之时,自己那已经接近疯狂的姐姐就曾经诅咒过,诅咒过这两个孩子的命运,只是做为母亲的她,连当时她自己落下了泪都不自知。
风魔城外,北遥哥寄身的庙宇香火鼎盛,他那温和而安宁的笑容如同春风拂面,是自己的救赎,也是风魔城百姓的救赎。
随着年长者的离世,那一段历史已经永远的掩埋在了时间的流水之中,只有自己还得不停的走下去。
只是看了一眼递过来的军报,索格便眯起了眼睛:“什么叫做倪佳二小姐退回本国境内?彼加尼魔鬼域那边怎么解释的?”
声音里带了微微的戾气。
身后的侍卫连忙递上另一份军报,却是彼加尼魔鬼域的国书,还有一封倪尊寿的亲笔信。
索格并没有接过国书,而是抖开了倪尊寿的信,一边看信,眉头却是越锁越紧。
字里行间都是对海澈的描述,一字一句都透着对于再现人间的“五种玫瑰”的莫大的兴趣和猜疑。
信的末尾,是倪尊寿惯有的笔触。
无非是欲另辟蹊径而已。
索格冷冷一笑:“事到临头,他却想让旁的人做为炮灰了么。告诉他们,倪昊现在就在激情平原,他到底还要不要这个儿子!莫非他真的以为,那个给他宠得无法无天了的小姑娘还会为他倪家延续香火不成……。”
突然想起:“如果,北遥哥的孩子不是两个女儿,而是两个儿子,两个像北歆与慕凯一样的儿子,该有多好。”
那时,便不由自己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