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祥的事情被学校连着广播了三天,最近两周的课间广播内容都改了,改成反对霸凌的教育主题。
盛繁刚从艺术教室回来,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广播稿。
她站在姜恒奕的身边,将广播稿来来回回的翻看,最后轻轻的放在了课桌上。
她叹气,有些惋惜的说道, “唉,钟祥最后的结果,也真是令人唏嘘。”
到底是同学一场,盛繁每每想起这件事的时候,觉得钟祥是又可怜又可恨。
姜恒奕顺手拿起盛繁的广播稿翻看着,最终也是将稿子轻轻放下,叹息道, “谁说不是呢?”
“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你们在这长叹短叹的什么。”
许漾清脆的声音从教室外传来,他缓缓的走近,林簌也在一旁。
他刚陪着林簌从办公室回来,钟祥的事情虽然结束了,周建儒担心林簌创伤后遗症。
时不时就叫许漾去办公室,和他一起开导林簌。
即使林簌与许漾再三保证林簌没有什么事情,但周建儒依然不放心。
自从出了钟祥这样的个例,周建儒比以往更加注重学生的心理健康教育。
许漾拿起课桌上的广播稿,随便翻看了几下,低头问着盛繁, “这么多广播稿?”
盛繁生无可恋的点头,温声道, “对,学校很看中钟祥的事情,广播站要连着广播两周相关主题事件。”
姜恒奕听到盛繁的话,准备搭上林簌肩膀的手一顿,惊讶地说道, “这么久?两周?。”
“盛繁同学最近应该挺忙的吧?”
林簌只是站在旁边看了看许漾手里的稿子,问着盛繁。
盛繁略带无奈的说道, “是的,是的,两个礼拜,最近一直在开会。”
她一句话回答了两个人的问题。
盛繁最近每天除了学习还要查阅资料,会议都开了好几个了。
每年都会有校园霸凌的事情上新闻,几乎是层出不穷,但像林簌这类情况,属于言语上霸凌的新闻,被发表的并不算多。
就算能找到相关事件,也需要提炼,再反复推敲文稿,突出中心思想,达到教育的作用。
盛繁为此忙的不得了,最近休息的比较晚,眼下都有垂青的眼袋。
许漾闻言将广播稿递给盛繁,他温声道, “还是要注意一下身体健康。”
盛繁将广播稿叠起来拿在手里,疲惫的说着, “已经结束了,今天是最后一版的文稿讨论,终于定版了。”
盛繁的话音刚落,姜恒奕就看见罗缈缈孤身一人回到座位上,愁眉苦脸的,有些郁闷。
姜恒奕看着罗缈缈,小声的问着盛繁, “盛站长,缈缈最近是不是不开心啊?”
“嗯?”
盛繁疑惑的看着姜恒奕,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罗缈缈一人趴在座位上。
她困惑的说着, “没有吧?她早上还好好的,跟我有说有笑。”
许漾也顺着姜恒奕的目光看去,像是想起了什么,揣测的说着。
“我刚跟林簌出办公室的时候,看到她在外面等,可能是周老师找她谈话了?”
姜恒奕因许漾的话心里紧了一下,有些沉闷的说着, “盛站长,能不能麻烦你去安慰一下缈缈啊?”
盛繁接着姜恒奕的话说着, “这肯定的,不用你说我也会的。”
她话还未说完,已经向罗缈缈走去。
盛繁先将手中的广播稿放在课桌上,又拿书本压着,才站到罗缈缈的旁边,温柔的说着, “缈缈,你怎么不开心呀?”
罗缈缈见盛繁过来了,眼中的烦闷也没有减少半分,继续闷闷不乐的说着。
“周老师说,马上要运动会了,再加上最近钟祥的事情,要我准备个热闹点的节目,在运动会开幕仪式上表演。”
盛繁诧异的说着, “运动会?”
她仔细一想也差不多了,马上九月底了,提前一个月排节目也是属于正常情况。
紧接着她又问道, “所以是因为不知道表演什么节目?”
罗缈缈轻轻的摇了摇头,闷闷地说着。
“只是不知道表演什么节目倒也不用这么烦,主要是我跟大家也不怎么熟,况且最近大家的状态也不适合排节目。”
也是,最近大家心里都怀着各类心事,在这样一个关头,将整顿班级士气的事情交给罗缈缈来做,确实让她为难。
不过盛繁很快想到一件事,她快意的说着, “我有个办法。”
罗缈缈一下就有精神了,凑过去问道, “什么办法?”
盛繁悄悄的对她说, “姜恒奕。”
罗缈缈听完直摇头,连忙摆手说, “不行不行不行。”
盛繁握住罗缈缈的手腕,赶紧说着, “你别小瞧了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