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继幼儿园和小学后,唐棠和宋远辑初中也是一路同班,直到高中分科后才分开。
高考那年,北德一中放榜,她与宋远辑分别是那一年北德一中的文科第一和理科第一。
不同的是,宋远辑还是北德市的状元,而她的市排名只排第七。
北德市是一个四线小城市,没有保送名额,高考成绩公布后他们还是被各大高校争先联系,收到无数“预签约”的橄榄枝。
最终她和宋远辑还是选择了A大,这也是他们一上高中就定好的目标。
——然而,高考后没多久,他们就彻底断了联系。
思绪混杂之下,唐棠听会途中屡屡走神,笔记本上的字迹跟高中犯困时写的差不多,只言片语,抽象离奇。
简奕阳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从她手中抽走了笔,轻声道:“精神不好就别勉强,我之后整理好会议纪要发群里。”
唐棠忙道:“没有没有,我没有精神不好,是这个老师说话太温柔了……”
“我就看不惯你们这些学生!”台上讲解PPT的行政老师正慷慨激昂, “小小年纪,以为当个学生干部就是官儿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了!整天想着搞东搞西学些社会上的玩意儿!丢学校的脸面!”
简奕阳一脸担忧:“温柔?”
“……”唐棠咽了咽口水,干笑道,“像极了我姥爷耳背时的声音,让我有种回家的感觉。”
“你呀。”简奕阳有些无奈地弹了下她的额头,“在师兄面前扯什么谎。”
“啪。”
这时,宋远辑手上转动的笔落在了桌上,明明是不重的一记轻响,却像是敲在了唐棠的脊梁骨上,让她心头一惊。
她抬头望去,发现对方也在盯着她,面无表情摆着一张臭脸,活像谁欠了他几十万。
于是她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看什么看!眼睛珠子不会转就别长在脸上!
宋远辑将视线从她身上离开了,看似专注地望向了投影屏。
唐棠腹诽道,装吧,你就装吧。
一年不见,比以前还要可恶。
她看着自己桌上的笔记本,突然想起以前在北德上学的时候,她和宋远辑就经常趁老师转身写板书的时候互扔小纸团。
其他人扔小纸团都是为了传悄悄话,他俩倒好,是为了打人,专往脸上和头上扔,看谁扔的准。结果有一次宋远辑翻车,扔到讲台桌上去了,被老师罚站了一节课。
唐棠托着腮,突然有些怅然。
回忆起以前的事,是真的幼稚,但又觉得那时幼稚的时光那么的美好。
现在她是万万做不出扔纸团这种事了。
会议开了一小时结束了,后半段唐棠总算听进去了,无非就是强调学校对学生会办活动的一些硬性规定,以及学校社团资助申请等一系列流程改革后的情况。
会议结束,简奕阳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她的走神与宋远辑有关,主动提议道:“袁振,要不我带着俩师妹,你带着俩师弟,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然而袁振挠了挠后脑勺,抱歉道:“奕阳,对不住了,晚上我们院有课,下次再聚吧。”
简奕阳只有道:“行吧,下次约。”
宋远辑冷淡地朝他点了点头,而后率先走出了会议室。
信科院的人一走,余淼淼就忍不住八卦道:“唐棠,你和那个小哥哥认识啊?”
“什么小哥哥?请你不要侮辱‘小哥哥’这个词好吗?”唐棠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没好气道,“板着张脸,都可以当棺材板了!”
余淼淼和她做室友以来还没见过她这样说话,不由地有些吃惊:“唐棠,你怎么啦?”
明明大一就算被人使绊子,唐棠也是一副你高兴就好我佛我快乐的模样。
在她的印象中,唐棠不争不抢不计较,脾气温和好说话,简直是个女版简奕阳。
倒是简奕阳笑了起来:“这才是我高中时认识的唐棠。”
余淼淼面露不虞。
闻言,唐棠哭笑不得:“师兄,我以前在你心中的形象到底是怎么样的啊?是一个很爱骂人的人吗?”
简奕阳摸了摸下巴:“怎么说呢,大一时感觉你变温吞了许多,没有以前那股劲儿和心气了,有些意志消沉。”
唐棠愣了下。
简奕阳背上包:“走吧,以后你俩就是我的左肩右臂了,请你们吃饭。”
和唐棠余淼淼不同,简奕阳以前也经常来老校区办事或找人,所以对老校区周围还是比较熟悉的,选了一家附近的日料店。
进店找座位点了餐后,三人聊了会儿刚才开会交代的事情后,简奕阳随口问了句题外话:“小棠,你和宋远辑吵架了吗?”
唐棠撇了撇嘴:“谁稀罕和他吵架啊。”
简奕阳笑道:“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