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成了时常被捉弄的对象。
同样的,他和白浩从小到大身上的新伤旧伤不断,不是今天磕这就是明天碰那,就像大多数男孩在成长过程中一样,调皮捣蛋跌跌撞撞地长大。
而眼前这具身体,年轻、健康、皮肤紧致,诚如白浩所言除了右臂胳膊上的牛痘痕迹,找不到其他伤疤。四肢修长,肌肉不算发达,但能一眼看出有经过系统的锻炼,只是时间不长。
更为令他们惊讶的是,死者的一双手和一双脚,没有茧子,白净细嫩,十指的指甲也是修过的。
他们的死者不是乞丐。他花在脸上、身上的钱、时间,以及精力,绝不会是贫穷的要饭能做到的。
三人面面相觑。
那么,他是谁?
指纹库、犯罪信息库、DNA信息,能想到的都找了一遍,结果仍旧是:无。
一连数天,杨黎偕同小宋、纪嘉树,还有佟恺等人在外排查,反反复复查遍了周边的长途汽车站、火车站、机场,还去了附近的桥洞、流浪者驿站、救助站,包括豆角巷在内的整一片区,最后也是垂头丧气地回来。
“毒化检验明天能出。”白浩丢下这么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宋瘫在靠椅中望着晃眼的白炽灯,无力回应。
“杨队,明天我再去这几个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纪嘉树看着手里的笔记,试图振作精神,“根据豆角巷的一些居民说,去他们那乞讨的很少,大多数会在人群集中的几个大商场门口。”
一来景区有专人巡逻管理,二来豆角巷那片属于免费景区,下午四点左右的人/流量并不多。
杨黎点点头,希望不大但聊胜于无。不过手里的动作并未停下,他正盯着手机页面慢慢划动。
从回来后就一直拿着手机在看,佟恺也注意到了。“队长,你在找什么?”他认识的杨黎是不会抽空捧着手机刷的,只有一种情况,“是不是有别的想法,说出来听听。”
杨黎闻言瞅了他一眼,神色似乎犹豫不决。
“赶紧的吧,反正咱们这几天腿跑断了都没找到有用的,说不定就是方向错了。”也只有佟恺敢这么直言不讳。
“咳咳,”清了清嗓子,杨黎坐直了身子,将手机放到桌上,“这几天我们的确跑了很多地方,但有两个地方我们没有归入排查范围,就是美容院和健身房。”
话未完,其余三人已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他抓起烟盒又放下,“我觉得这两个地方,更符合从死者身上得到的尸检情况。问题在整个崀州,我们的死者会去哪一家?”
“哪一家?”小宋重复着问题,伸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我靠,我刚知道咱们附近居然有这么多健身房?价格还相差那么大?”
手机的页面显示只是刑警队周围方圆五公里内的健身房,如果是整个崀州市还不知道有多少?一个个跑?显然人力精力都有限。不跑吧,又不甘心可能到手的线索。
所以杨黎才犯了难,“我认为选择还是在价格。就是不知道按照死者的情况,哪个档次才是对的?”说到最后颇有些无奈。
“问问白法医呢?”小宋提议,“也许他了解?或者庚队?”
在小宋眼里,白法医时刻保持干净整洁的要求,和庚队那身西服衬衣熨烫笔挺的作风,他们似乎应该更了解这种生活,也许就能接近死者。杨黎抿了下唇,对上佟恺深有同感的目光,和纪嘉树望向门外的期待——好吧,不止小宋这么以为。
“咳,”握拳的手抵着嘴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下,杨黎忍住快溢出的笑意,缓缓道,“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可是……”
小宋还是觉得可行,“没有可是。”被杨黎一个横眼打断。
“为什么?”他委屈得缩回了靠椅。
杨黎瞪着他,思忖着怎么跟他解释白浩的洁癖其实——
“因为法医这项工作接触最多的是尸体,腐败的尸体会携带细菌,如果他不保持清洁很有可能会被感染。”
突如其来的声音朗朗,随之出现在门口的是一名身着警服的陌生女警。她看向小宋,笑意盈盈:“至于庚队,如果我告诉你他根本不懂生活品质那套你信不信?”
“那他整天穿着个西装笔挺……”对于突然闯入的会议的女警,小宋虽然不认识,但也听出她和庚队是相识的。
女警撇了下嘴,似有不屑,“因为懒。”
“啊?”小宋一脸呆滞。
“那是庚队不愿在别的事上花费时间,西装什么场合都可以穿,方便。”杨黎已经起身,“叶队,您怎么来了?”
“是啊,会议、婚礼、葬礼,只需要一套西装都能解决,他是这么告诉你的吧?杨黎,你不是跟他不对盘吗?怎么今天替他说话了?”
“这不是……您难得来一趟,是来找庚队的吗?”杨黎摸了摸鼻子,转身,“大家认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