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莺回到了成衣铺,铺里今日客人还挺多。
有位妇人左手牵着一个小孩在量尺寸,突然这个小孩脚被一个桌脚绊了一下,摔了下去,头磕到了桌角上。
那小孩就开始哭泣,“呜呜呜……”
妇人开始安慰抚摸他,“小宝乖,不哭不哭。”
“呜呜!娘亲,好疼。”
妇人摸摸小孩的头,抱着小孩,轻轻地拍小孩的背,“娇娇乖,不哭。”小孩的哭泣声渐渐小。
看着这一幕,不知怎的,就想到了朱邑小时候有母亲疼吗?
咦咦咦?想什么呢?
普莺望着皎皎那边,好像起了争执。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是故意的吧?”皎皎脸都气红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不过你们这衣服布料太……太不行了。我轻轻一扯就烂了。”
“你别乱说,竟然还敢嫌弃我的布料!”
“那我赔你钱吧。”冯尧不想跟这人再继续耗嘴皮子了。
“当然得赔了,你还得向我的店道歉,随意污蔑我店的布料质量不好。”
冯尧真是无言以对了,“喏,赔付你银子。”把钱塞到了皎皎手里,然后离开了。
“哎!你给我站着,什么人嘛?”皎皎气得噘嘴,跺脚。
“怎么了,皎皎?气成这样。”
“没事,碰到了一个无赖。”
“皎皎,跟你说个事,以后我就去我亲戚家住了。”
“啊?蒲英你要走吗?什么时候?在这儿住的不是挺好的吗?”
“我也不能总是在这儿麻烦你们啊,不过我会来找你玩的。”
“我今晚离开,你就别送我了。”
“这么急的吗?”
“嗯,过去那边有点事。”
“哦。”
普莺摸摸皎皎的头,“好了,我会想你们的,我去找渺渺,跟她也道个别。”
冯尧走在路上,心里因为刚才那事郁闷着。风餐露宿从沧州赶来,本想随便换身衣服,结果衣服没买成,还使心情变得更糟糕了。
冯尧随便去了一家小店,不像刚才的那家店那么正式,随便一买,这质量也不错嘛。收拾妥当,冯尧前往曾宅。
“拜见六殿下。”
“免礼,平身。”
“殿下,微臣已命令一千卫兵前往潘镇,将会埋伏在四殿下行进的路上。”
“好,辛苦了,冯将军。”
“微臣不累,能为王爷做事,是微臣的福分。”
当初冯尧得罪了刺史之子,朱邑命令曾何从刺史手里救下冯尧,后来沧州新任刺史上任,朱邑就把冯尧安插在了沧州屯兵中,后来冯尧不负朱邑之望,一步一步官至沧州将军。
“冯尧,我调你到长安中央军任职长水校尉,你可愿?”
“微臣愿听从王爷调遣。”
“在长安可不比地方自由,你想好了吗?”
“臣心意已决。”
“好!明日便去上任吧。”
……
月明星稀,黑夜漫长。
普莺拿着包袱悄悄走到后巷,看见梧桐树旁停着一辆马车。
“嘿!华铭?”
华铭看到了鬼鬼祟祟的普莺,“喂,上车吧。”
这么无聊的夜,普莺坐在马车里,打算调戏一下他,就当是欺负了朱邑。
“喂,当朱邑手下这么累的吗?半夜还不可以睡觉,真惨。”
华铭没理普莺,就他一个后脑勺,就表达了对普莺的不满。
“切~,你别害怕呀,我不会跟他说的。”
看华铭还是依旧不理她,“胆小鬼。”
普莺在马车上自娱自乐了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华铭带着普莺去了她的房间,就是上次那间房,不过这次干净了很多,东西也很齐全。好吧,心里暂时好受了一点。
“哎?你主子呢?他睡了?”
华铭点了点头。
“对了,我们过几日要搬去淮清王府,也就是六殿下的府邸。”
“哦,随便吧。”
普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行,我睡不着,凭什么朱邑要睡得那么香。不公平。
好吧,普莺也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可是她就是觉得莫名其妙,她怎么就跟这个人扯上关系了。啊??
她是想让他幸福来着,可是……唉!
想着想着就来到了朱邑的房间门口,普莺耳目敏锐,听到了稀稀疏疏的哭泣声。
普莺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直接推门而入,屋里一片黑,即使窗外有月亮,但是因为朱邑用黑布遮挡住了倾洒下人间的月光,所以屋里什么都不可见。
普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