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焱泱吼道:“我不同意你们成亲!”
步珩接过红盖头放到一边,“那就不拜了,跳过这个环节,直接进入下一步”。
步炎停下脚步,空气中突生冷气,吓住了步焱泱,也吓着了堂下宾客,“小孩子的话不必当真”。
父子俩走出院子,众人才从屏息中恢复正常,深深吸上一口气,观了一场没有拜堂环节的中式婚礼。
有远道而来不明就里的客人后知后觉,“我说怎么不是步先生主持婚礼,原来还有这样的事”。
步先生是步家堡最有分量的人,别人家或许请不动,但族长家是可以的,虽说不至于接受新人叩拜,露个脸当个证婚人在许多人心里那都是必然的。
原来还有这一层,是许多人都没有想到的啊。
仪式结束后,步珩在外应酬,新娘被送进了婚房,无聊之时等来了阿山和那狗皮膏药一样的观公子。
阿山一头长发,坐在紫檀木做的椅子上闷了一会儿,开口时有些伤感,“你没有兄长,他们说我应该作为你的兄长送你出嫁,我并不情愿,差一点,成亲的就是我们,可杨爸爸身体不好,和央妈妈一直落泪,你要知道,我并不情愿将你交到步珩手里,要是你现在反悔,我可以带你走”。
新娘还没有说话,一旁观公子忍不住了,“你这样,不太好吧?”
阿山瞪了观公子一眼,“没什么不好的,我和阿木原本是要成亲的,就差户口本了”。
“户口本在央老师那里”,新娘声音沙哑,“不管是谁,早就想把你加在上面了,只是还没有问过你,你要是愿意,就可以做阿木的兄长”。
“我都说了,不情愿做你的兄长......你声音怎么了?”
“火熏的。”
“......”
近来杨泱的遭遇并不美好,阿山不愿提及,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还是观公子打破了沉默,“其实,做兄长就挺好,做夫妻哪有做兄长关系牢实?”
做夫妻还有离婚一说,兄长总没有的吧,但是现在不适合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叫步珩听见得跟他急。
阿山红了眼,“......以后不能天天相见,不能给我洗头,不能帮我买贴身衣物,终究是会不一样的”。
“我会洗头,我也会买东西”,观公子想伸手帮阿山擦擦眼眶,手伸到半途又收了回来,“我会做的事很多,人也很勤快的”。
阿山吸了口气,忍不住怼他,“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也叫勤快?你还要我帮你洗头呢!洗得不舒服还张嘴咬我,还......”
观公子一把捂住阿山的嘴,“我很勤快的,只是你还没发现,以后换我帮你洗头,一会儿新郎该来了,我们先出去”。
阿山掰开观公子的手,“我就在这里陪阿木,哪里也不去!”
“呃......我们在这里会打扰他们的。”
“打扰什么?以前我和阿木住在一起,步珩不也常常来?怎么不见打扰?”
“......”
你能知道别人成亲后不能再帮你洗头,不能帮你买内裤,怎么会不明白洞房花烛夜杵在这会扰人好事?
观公子面上神色换了好几次,耐心劝道:“我们在这里不合适”。
阿山靠在椅背上不动,“没什么不合适的”。
“......你有见过洞房花烛夜外人在场的吗?”
“我没见过洞房花烛夜”,阿山气哼哼,“你才是外人,我不是”。
观公子无言以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我,走?”
“出去把门带上。”
阿山一句话把观公子气得差点岔气了,扭头走到门口又折身回来坐在阿山旁边,“既然你不是外人,那我也不是”。
“你怎么不是?!”
“算起来,步珩也应该叫我一声哥哥。”
“你怎么不说阿木也该叫你哥哥?”
“她和步珩成了亲,自然是该这么叫的。”
观公子照着阿山的样子靠在椅背上,“就算不跟着步珩,随着你,她一样得叫声哥哥,因为我俩......一边大”。
“一边大的人多了,不许你占阿木的便宜。”
“我才懒得占她的便宜。”
“......”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打断了观公子和阿山。
步珩走进来,观公子识趣儿地硬拉着阿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