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没了杨泱所有的意识,就在她将要昏过去的时候,步炎停下了,一只胳膊垫到她身后,将她与树干隔开,一只手托着她的脑袋,连声唤她:“泱泱”。
体内的灼热慢慢回笼,来自体外的热又变得不值一提。
等到体内又重新烧起来时,步炎俯身吻了她,小心翼翼,“没事了”。
这一吻,使杨泱体内的温度得到控制,二人缓了一阵,步炎捡起地上的衣服,抱着杨泱去了那冰洞。
杨泱烫伤了,全身发红,步炎选了个装满冰水的大坑,把杨泱放了进去。
步炎生了火,等杨泱泡满半个小时后,把人抱出来放在自己的外套和防火服上,帮她上药缠纱布。
全程细心,丝毫没有不耐烦。
做好这一切,步炎递过来水壶和一些药,“该吃药了”。
像是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又补充道:“烫伤药”。
总不能来这种地方,他还备着那种药吧,更何况什么事都没发生,根本不需要。
杨泱没接,从自己的包里翻出药来吃了,“为什么你没烫伤?”
她这浑身的纱布,活像个木乃伊,而步炎裸着的上身,却一点烧伤的痕迹都没有。
那分明是烈火焚烧般,生不如死的痛。
可为什么连她也只是这种程度的烫伤?是因为步炎吗?
当时他吻了她,像是早就知道那样能降温。
和杨泱一样疑惑的还有步炎自己。
这里头的温度分明已经超过了极限,杨泱吻上他的时候,他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那种令人难以承受的煎熬反而变成了一种享受,以至于后来他走火入魔,控制不住一步步地索取。
如果这女人没有下药,那么,当初的步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步炎听见了她提的问,却没有回答,“杨小姐来过这里好几次,没发现什么?”
步羽、阿山,或许还有步珩,或者别的什么他不知道的人,次次如此么?
“一口棺材,一具尸体”。
先前才叫她泱泱,现在又叫她杨小姐,莫名的生疏跟莫名的温情来得一样突兀。
“能说说吗?”
“能啊,接泱泱跟我住,每个月变成每周。”
“说或不说,杨小姐随意,一个月不变。”
躺在地上的杨泱侧过头,“你能不这么吝啬吗?那是我的儿子,我儿子!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一个月一次已经给杨小姐脸了。”
杨泱气得闭上了眼,不想看见他,“你千方百计想进来看看,你又看出什么来了?”
“一个到处是水坑的洞”,步炎指着中央处那个方形无底洞,“棺材是悬在那上面的吗?”
杨泱没吭声。
步炎说:“凤凰林里温度最高,那些凤凰木却依旧茂盛,会不会是什么阵法?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在杨泱和步羽进凤凰林之前,没听过这里头有凤凰林,甚至连高温区这个概念都很少有人知道,只是流传着些可信可不信的传说。
要不是他循着足迹追踪,也不可能进得来。
“如果我说我进不来你信吗?”
“杨小姐是想说,是步羽带你进来的?”
她不懂阵法,也确实是跟着步羽才进来的。
步炎说:“这次杨小姐进来得很顺利”。
这凤凰林,步炎总共来过三次,每次都是乱走一气,循着踪迹才能出去,连冰洞的影子都没看见。
“没记错的话,这次是步先生把我抱进来的,一点没用上我。”
洞里很凉快,杨泱已经不那么疼了,躺在地上好整以暇地瞧着步炎。
步炎只是拧着眉头没有说话。
凤凰林里烧得狠了,有些意识不清,怎么进的寒冰洞,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她那一身的纱布也不太像是她自己缠的,果然是又犯病了吗?
如果真是血咒,真的和蓝瞳有关吗?
步焱泱不是蓝瞳,但他太过与众不同,阴阳眼都不足以概括,他又是怎么了呢?
这也是为什么杨泱不急着和步炎争小泱泱的原因,在步炎这里,小泱泱会得到更好的保护。
杨泱等了半天没等来步炎的回应,本来想骂他一句“有病”,想了想又忍了,毕竟不久之前,人家才悉心地帮她处理了烫伤,换做她自己也未必会有那样耐心。
步炎回过神,起身来到冰洞中央那个棺材大小的方形洞口处,杨泱从地上爬起来,跟过来,“这下面深不可测,你想下去?”
步炎扔了根荧光棒下去,确实很深,但可以到底。
那荧光棒下落了一阵就不动了,想来已经到达底部,因为太深,看不清下面的情况,“杨小姐没下去过?”
杨泱干笑了两声,没答话。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