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帛(2 / 3)

墓碑和棺材之间的地板应声打开,里头装着一个木匣子。

步炎放了步羽,走过去,“拉住了”。

这是对步珩说的,那女人能偷偷跟来,必定有所图。

木匣子里只有一张布帛,打开来写满了古体字。

步羽凑近问:“写的什么?”

步炎看了步珩一眼,步珩点头,伸手在杨泱面上一晃,杨泱就晕过去了。

步珩把人放在角落里靠着,在墓室里点了迷香,过了一阵,才对步炎点头。

步炎念到:“母亲说人不是父亲杀的,可那时候已经没有人关心这个了,那场大火不仅烧了步府,连着整座城都烧干净了,整整烧了三天三夜,扑不灭,一场大雨才给浇灭,人们说这是妖火,剩下活着的人大多都离开寻了别的落脚处,但母亲不想离开,在附近搭了座茅屋”。

“没了房子,没了钱财,好些人无家可归,就把怨气全撒在母亲身上,那样的日子可想而知会有多艰难,可母亲不愿意离开,她说父亲在这里。”

“后来生了我,日子就更不好过,当初母亲逃了婚,并未出阁,却有了孩子,那些怨气未消的人要把母亲和我烧死,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母亲带着我逃进了深山老林……”

当时蘭夕带着孩子就是逃进了这片荒坟场,躲过了那场浩劫,出来后不敢再回去,就选了个隐秘的地方落脚,这就是后来的步家堡。

蘭夕执意要让孩子姓步,就料定了孩子将来会吃苦头,拼尽全力让孩子习了武上了学堂,磕磕盼盼地长大了些,模样却和当初的步小妹十分像,四散在附近的人这才回味过来,孩子是步璟云的。

这时候,就有传言说那些人实际上是蘭夕杀的,步璟云为了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冒名顶罪了。

这样一来,那些怨恨她们母女俩的人反而不敢再使坏了,再则,留在当地的人本来就没几户了,何况那蘭夕脸上多了道刀疤,看上去凶神恶煞的,自然也没人敢惹。

“那时候,我才几岁大,亲眼见着母亲在自己脸上划下一道疤,母亲原本很美,自那以后,来找他的男子就都消失了,母亲用她脸上那道疤告诉我,无论何事都要靠自己,从此之后,无论是习武还是念书,便都更加用功,十三岁那年和母亲开了第一家商铺,日子好过起来。”

“可十五岁那年中元节那天,我突然发了病,是什么病当时的我并不知,醒来时双手双脚被缚,正靠在母亲怀里,母亲说‘别怕,娘会一直陪着你,会过去的’,当时我一无所知,心底确实有些怕,可听了母亲的话就不怕了,只是生病罢了,有母亲在,没什么事是需要害怕的”。

“发病时,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做过何事,一生中发病的次数也并不多,只是来得毫无征兆,防不胜防,对这个病束手无策,毫无办法,后来才知道,父亲也有这个病……”

步公子天生异瞳,双眸一蓝一红,寻常时候一切正常,待到午夜子时方才显现,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已故的双亲,连步公子的两个姐姐和步小妹都不知道。

那年中元节,蘭夕送步小妹回家,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

蘭夕欢喜步公子,可家里给她说了门亲,中秋节就要成婚,思虑再三,蘭夕决定争取一把,趁着送步小妹回家,跑去找步公子,却看见步公子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双眼一蓝一红,望着月亮在想事情。

蘭夕是悄悄溜进来的,大约是步公子想事情想得入神,并未察觉有人来了,蘭夕聪明,这步公子平常的时候眼睛并不这样,所以,并没有立即出现,等到步公子双眼恢复正常之后,才装作刚刚摸进来就被抓了现行的样子出现。

蘭夕来了,步公子又惊又喜,生怕她知道了,又有些期待她知道后的反应,正想试探试探,谁知蘭夕直接开口说喜欢他,想嫁给他,问他愿不愿意。

步公子当时没回答,说是第二天会去她家登门拜访,他这样说,蘭夕已经明白了,红着脸起身告辞,谁曾想高兴过头,失手打翻了石桌上的酒杯,扎破了手指。

本来只是个小伤,就出了一点点血,哪知步公子过于紧张,非要拉着她回屋包扎。

眼看纱布都要缠好了,步公子又一把扯了纱布,把蘭夕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吸着吸着就开始呼吸紊乱,双眼赤红,挣扎良久之后,直接咬破蘭夕的手指,像是十分饥渴,大口大口地吸着蘭夕的血。

好一阵之后,步公子停下,抬起头茫然地看着蘭夕。

蘭夕伸手在步公子眼前晃了晃,毫无反应,便抽回自己的手,凑上去要帮他把嘴角的血渍擦去,恰在这时,步公子眨了眨眼,清醒了。

那眸中的一丝慌乱却没逃过蘭夕的双眼。

蘭夕连忙低头,“咬破了”。

十分娇羞。

步公子揽人入怀,俯身,“我来”。

蘭夕反应快,步公子并不知道自己吸了蘭夕的血,真以为是蘭夕没经验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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