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那里头有迷障吗?”
那手腕上缠着一圈纱布,看不见伤口,步羽说:“这不是做饭烫伤的吗?”
“有些巧,伤也伤在这个位置,要不拆开给你看看?”
“不用”,步羽止住了杨泱要去拆纱布的动作,“这就是你说的,我救了你?”
“嗯”。
“还有呢?”
杨泱说:“我们进入了一片凤凰树林,在里头完全找不到方向,不知道瞎窜了多久,反正是很久很久,这中间好多事我也想不起来,最后你怎么又晕了我也不清楚,就是在那里,我们被步先生给找到的”。
步羽问:“我们在里面呆了三天三夜?”
杨泱拿过手机,在手中扬了扬,“从日期上来看,是的”。
“吃什么?喝什么?怎么挨过来的?”
“你忘了那两个筐子?”
“真靠着那柿子挨过来的?”
“大概是,我记得的就这么多,你记得些什么?给我也讲讲?”
步羽想了一会儿,“我就记得我衣服没了,中间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然后就是血,好多血,别的就没了?”
杨泱问:“我流了很多血么?”
“不知道,你那地方伤到动脉了吗?”
“那倒没有,伤到动脉,在那样的环境下,即便止住了血,估计也会背不动你”。
“也是”,步羽说:“这次多亏有你,你要是失业了,我请你当我的保镖”。
“……”
连步羽都看出来她要失业了,看来是真要失业了,可她现在还不能主动辞职。
许阿姨做好了晚饭,听步炎的吩咐,把饭菜给步羽送上楼,不一会儿又端着饭菜下来了,“先生,羽少爷不在房里”。
步炎坐在餐桌前,泱泱和唐杉坐在他身旁的位置,唐杉问:“会不会出去了?”
步炎叫来管家,“你去外面看看,是不是躲在哪里打游戏?”
“是”。
步管家刚刚离开,一楼客房,杨泱的卧室门就打开了,步羽顶着众人的目光正站在房门口,“饭好了吗?好饿,杨泱,走,吃饭”。
“我还不饿,你们先吃”。
“哦,许阿姨,麻烦你一会儿把饭菜给她送进房间里”。
许阿姨应下,步羽走到餐桌前,又换了方向,要许阿姨帮他把饭菜送上楼。
步羽进屋没一会儿,步增就回来了,“先生,房前屋后都找了,没找着羽少爷,打手机没人接”。
“不用管他,下去吃饭吧”。
步增退下,跟许阿姨一打听,才知道人在杨泱房里,已经出来了。
步炎吃过饭上楼敲了步羽的房门,进去了一会再出来,直接进了书房。
不一会儿,步增就敲开了书房的门,进去之后,很快再出来,直接去了卫生站。
步管家回来的时候,碰上许阿姨在厨房盛好饭菜,正要给杨泱送去,“许阿姨,先生在找你,你快去看看”。
“啊哟,我得先去先生那看看,饭菜在锅里热着,趁热吃”。
“快去吧”。
许阿姨走后,步管家打开手里包着的药粉,抖进瘦肉粥里,搅了搅,掏出打火机,在洗碗槽里烧了包药的白纸,打开水龙头冲走灰烬。
杨泱很有自觉性,估摸着大家都吃饱上楼了,从房间里出来,打算去厨房找点吃的,刚一打开门,就碰上许阿姨送饭过来,杨泱接过托盘,“好香啊,许阿姨,谢谢你!我没羽少爷想的那么严重,可以自己出来吃”。
杨泱跟着许阿姨去了厨房,在厨房的餐桌上和步管家、许阿姨一起吃的饭。
夜里大家都睡下后,步管家去了步炎的房间,“我看着她吃的,吃完了还添了一碗饭”。
“知道了,去休息吧”。
步管家走后,步炎靠在床头想事情。
听步羽那意思,他对杨泱没想法,根本不记得在凤凰林里的事,纯粹就是共患难后对她的救命之恩十分感激,没男女之情。
步羽那神情十分肯定,那么,凤凰林中看见的那一幕是不是因为两人都中了迷障?或者说,是杨泱在步羽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设计了步羽?
一定是后者,他曾经不也着了她的道吗?
呵,故技重施吗?
这次可没那么容易得手了。
步羽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使劲儿想也想不起来仓旻峡谷里柿子树上睡着之后的事,跟自己较了半天劲,没什么作用就放弃了,但是又为自己冒冒失失跑去杨泱房间而懊悔不已。
他自己是没想那么多,压根没想到那去,结果他哥进来问了他的伤势,又问了事情的经过,最后才好像不经意又不好问地问了句:“你和杨小姐,你们……”。
当时他没反应过来,还问了他哥一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