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之内虽然寒苦,但城中其乐融融,从未有过欺男霸女之事,更不会有包庇之人,反观这天子脚下,皇城之内,却是如此的浑浊不堪,心里瞬间有些窝火。
她气愤的连踹带踢地将人打了一顿,而这一幕正好被远处来的一行人给瞧见了。
“住手!”
一道声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围在一起的百姓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来。
黑压压的一行人将他们围在中间,各个腰间配了长剑,而且还押解了犯人,一个个板着一张脸跟阎王似的。
为首之人更是冷厉,眉眼间看着就很凶,修长的身躯和官服完美融合,无形中就有种压迫感。
“为何当街打斗?”
叶念菀愣了愣,“你谁啊?是来帮他的?”
“我们大人很公正,姑娘如实交代即可。”
她轻哼了一声,“只要这事你们能管,我自然会说。”
反观说话的这人,明显就是好说话的,叶念菀转而就面对这人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然而,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这位大人听完冷冷地说了句,“都带回去。”便率先走了。
“不对,我是行侠仗义,况且他言语粗俗,还想调戏我,明明我是受害者,为何要跟你们走。”
他回头看了看那被她揍得起不来的人,有些无奈,“回去好好交代就是。”
随即她又走到另一侧,小心地试探了一下,“大人,你是不是跟这帮人是一伙的?”
他突然停下,“再聒噪就真把你请去刑部。”
见好就收,适可而止,叶念菀乖乖地闭上了嘴,幸而是将他们给送去了知府,没有去那可怕的刑部。
她不知道刑部是怎么的存在,但原主的记忆里有,进去的人没有一个是囫囵个出来的。
知府衙门内,叶念菀哭哭啼啼就喊冤,眼泪都掉了出来。
“我一个弱女子被,被他们给言语羞辱,这个人还要动手,可吓死小女子了。”
她随手从袖子里拿了个帕子出来,捂着脸就哭了起来,论一个主播的自我修养,情绪说来就来,时时刻刻都能演给你看。
“你当真是血口喷人,我身上的伤还是你打的呢!”
叶念菀现在只剩下哭了,娇弱得似是一阵风就能吹倒,怎么瞧都不像,况且这些人是刑部尚书带来的,虽说只是路过,但还是要谨慎再谨慎。
审问,找证人,然后再审问,叶念菀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她坐在地上正发呆呢,有人从后面走来,走到知府大人跟前,俯身说了些什么。
然后这大人便让朱楼这几人走了,同时也让叶念菀回去。
她拦住大人,“大人,这事就这么完了?”
“姑娘还是快些回家去吧!”
“哎?”啥结论都没有,她就被赶出了衙门,门口冷冷清清的连个接她的人都没有。
她捂着肚子正要回府,一婢女走了过来,“姑娘,马车内有人想要见你。”
瞧着这婢女体面的样子,也就放心地去了。
马车内的女子妆容精致,连衣裳的料子都是上乘的,叶念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知姑娘有何事?”
“我是专门在此等候姑娘你的,在青楼内你的身手我瞧见了,很是羡慕,想请教姑娘一二。”
能和她志趣相投得还真不多,叶念菀双眼瞬间亮了,“那姑娘可是因为什么?”
她温柔一笑,“不瞒姑娘,我是芳怡楼的人,当年来此处亦是被有心之人给卖进来的,也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摆脱这里,可我只是一弱女子,实在无奈。”
说到此处,她双眸垂下,眼里泛起了泪花,叶念菀拿出帕子给了她,“我自是愿意教你,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先给我一信物,到时候我去找你。”
她找了片刻,将一个刻有雅字的玉镯给了她,“姑娘,拜托了。”
“好说好说,不过你可不可以先送我回家?”
马车外,四个人狼狈的正走着,叶念菀才想起一事来,“你既是芳怡楼的人,那朱楼这个人你应该会有印象吧?”
她犹犹豫豫一时间不知从何处说起,“姑娘,这朱楼和老鸨关系很好,楼里的很多姑娘都是他弄来的,但他会隔三差五地去一次赌坊,听说和那里东家是好友。”
绕来绕去,她长叹一口气,这事似乎不应该她来管,待晚上回去写了诉状递上去,让官府去查。
可今日她碰到的这些官差感觉没一个是能担得起事的,尤其是那个抓她的人,简直就是个不变通的木头。
回到府上已经是晚上了,站在敞开的大门前,她摇了摇头,然后走去了后门那里,直接翻墙进去了,一个飞身又去了树上。
这树很是茂密,她一钻进去就和父亲身边的侍卫大眼瞪小眼了,阿霄嘴张得老大,她立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别害怕,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