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那些狐朋狗友,一家人整整齐齐坐在一起,换好衣服的柳志缩在妈妈身旁,努力远离柳鹅。
柳志脑袋小,所以脸也小,配着修长的身材,只要不说话,妥妥阳光帅哥级别。
柳妈看他的眼神都充满着知足,爱怜,像看一只十分顺毛的萨摩耶;可在柳鹅眼里,这个弟弟怎么看都不顺眼,他越怵她,她就越看他不顺眼,活脱像只没智商的哈士奇一样。
柳二哈,由此得名。
柳鹅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瞅着他:“柳二哈,还愣着干嘛,客户都来了,还不好好招待!”
“招招招——”柳志紧张到结巴,连忙窜起身招呼服务人员,“快,快准备上菜!”
柳柏年背着手,饶有兴致环看了整个度假山庄,“别说,设计的还是不错的,就是这管理人员……”
柳志一听,忙道:“柳董,你别急,我这里也是刚刚弄好,人员配备也还不齐全,等正式开业一定请你来考察验收的。”
柳妈帮忙圆场:“对对,老柳别急嘛,给他点时间。”
饭桌上,柳志十分殷勤给柳鹅夹菜:“姐,你怎么突然回国了,早说我去接你啊!”
柳妈忙打晃:“你姐回来待几天就走。”
柳志脸上立马浮起溢于言表的欣喜:“那太好了!”直到触到柳鹅那恶狠狠的目光,瞬间收住。
柳志笑嘻嘻示弱道:“姐,你别老凶神恶煞的,不漂亮啦。”
柳鹅嚼着一口红烧肉,霸气道:“嗯,没事,你姐我只对你凶神恶煞,对旁人漂亮就行。”
柳志听闻这话面上升起好一阵委屈,嘟嘴反问:“那为啥偏偏对我啊?”
一旁的柳柏年终于忍不住:“还问!不自己找原因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学也不好好上,成天就知道花天酒地的玩!你看刚刚你穿那啥啊玩意,简直没眼看!”
“刚刚那是跟朋友闹着玩呢,游戏输了的惩罚而已,”柳志弯起眉眼撒娇,“爸,我才二十出头,哪里老大不小啦!”
“二十出头,二十七八也是二十出头!”老柳怒声喝道。
这话一出,全场瞬间呆滞。
片刻,柳鹅转过脸一脸阴郁:“爸,你不会都不知道我俩今年多大吧。”
靠!
还真不知道?!
二十几来,七八,好像没那么大吧,三四……
柳柏年顿时呆若木鸡,片刻端起一副假正经:“吃饭,吃饭,吃饭少说话!”
柳鹅:……
柳志:……
柳妈冷笑一声,随即开始倾诉委屈:“你们总算知道我这个妈有多不容易了吧,你爸天天在外面应酬,忙事业,哪里顾得上孩子的事……”
柳鹅扶额:又开始了!
一听柳妈又准备开始泼妇抱怨了,一家人就再也没有接话的,只专心扒拉饭……
柳妈:哎,还得是我的杀手锏,总算一家人能好好吃个饭了!
~
禾尚顶层,风雅别院。
栽竹子圈池子,亭台阁楼,柳树茂盛。
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内中有五间小舍,左二右三,均以粗竹子架成。舍内桌椅几榻,无一而非竹制,墙上悬着一幅墨竹,笔势纵横,墨迹淋漓,颇有森森之意。
桌上放着一具瑶琴,一管洞箫,一片清凉宁静,和外面的商业帝国宛然是两个世界。
拂去下面的阿谀奉承、勾心斗角,来到这微幽的小巷中,抚琴吹箫,过自己的生活,郑南山对身边的清瘦男子叹道:“南枝啊,你说我这算不算是,大隐隐于市啊。”
能上来这顶层的,除了郑南山,就只有郑南枝了。
郑老爷子总说:“南山落南枝!”南枝是老爷子捡的,从小带在身边,却没有任何身份,外人只叫他郑秘书。
郑南枝给他边倒茶边说:“老爷子最喜欢金庸的笑傲江湖,喜欢到将绿竹巷搬来禾尚顶层,也是够风雅的。”
郑老爷子有些孩子气:“呵呵,柳柏年他爸,柳三说我假文雅,切!他懂什么,我这是雅俗共赏!”
郑南枝笑而不语。
郑老爷子说完,看着柳、池两家交上来的简历:“柳鹅,池鹤,呵呵,俩家的选手都到位了,那么比赛正式开始了。”
郑南枝笔直立在他身边:“池纪盛,柳柏年两位这么多年不分伯仲,不知道他们挑选的后辈到底谁更胜一筹。”
郑老爷子放下简历,朝后面仰靠着:“我同他们父辈一起打下的企业,如今就剩我这个老东西还在尽职尽责了,他们倒好,落得清闲。”
郑南枝微微一笑:“老爷子您也可以。”
半晌,只听旁边的郑老爷子眯着眼睛嘀咕:“柳鹅,池鹤……我怎么瞅着这俩名字这么有姻缘感啊……”
郑南枝:……
忽然,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