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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漾扶着昏昏沉沉的额头从睡梦中醒来,手边是凉的。

她迷迷糊糊地去了靳泽林的房间,是空的。

她怅然若失,麻木地叫着:“靳泽林……”

无回应。

她又喃喃道:“哥哥,哥哥……”

“章漾,你越界了。”

“哥哥,你也是啊,凭什么只怪我。”

“是,我承认,我们都越界了。”

章漾刷着牙,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他们在雨中拥吻,回了家,还是情不自禁地抱着、吻着、抚摸着。

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克制和禁忌。

直到章漾的一声“哥哥”唤醒了他,他突然清醒,难过地念叨着“对不起,小漾”。

关门声震得章漾颤抖。

靳泽林跑了——

他临阵脱逃了。

他说:“对不起。”

口腔溃疡疼得章漾差点落下生理眼泪,她明明记得,昨天都是没有的。

她舔舐着伤口,疼得她手指微颤,可这都不及心里的疼痛。

——你什么意思?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吻我?

——……仅仅因为我叫你吻我吗?

——对不起,哥哥。

——我们好好聊聊行吗?

两天过去,章漾没收到靳泽林的回复。落下的石头泛不起半点水花,就像章漾那么爱他,却在他心里掀不起半片波浪一样。

她为他心急、失神。

可他却可以看着她发的消息毫无波澜、继续生活,这不公平。

章漾翻着数不尽的聊天记录,冷笑着擦干眼泪。

聊天记录的累计需要三年,删除却只需要两秒钟。

躺在通讯录的“A哥哥”无比刺眼,她删除了联系人,却在删除时记了好几遍。

能删的都删干净了,章漾看着网易云里显示的“关注3年45天”,终究是缩回了手。

浑浑噩噩度过20天,章漾接到了熟悉的电话。

两人都没说话,靳泽林试探地叫道:“小漾……”

“怎么了?”

“我想问你……”

章漾打断他,笑道:“对了哥哥,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有男朋友了。”

我有男朋友了——

就像一根刺一样深深地扎在靳泽林心里。

按照经纪人说的,这二十天的封闭训练,有摄影师每天拍他们唱歌、跳舞、宿舍的视频,剪辑好将在网络上放映,为他们的出道比赛做预热。

所以这二十天不能用手机,手机在他去的当天就被收了。

靳泽林那晚出了出租房后,去了江边淋雨,他随意坐在地上,向上抛着矿泉水瓶。

水瓶时而稳稳落在地上,时而摇摆落下、滚得老远,他跑着去捡顺着坡落下的瓶子,就像去捡他摇摆不定、偏离轨迹的心一样。

第二天,他穿着白色老头衫来到公司,经纪人问他怎么弄成这个狼狈样,他只是笑着,拎着领口脱下了湿漉漉的上衣,接过训练服,利落地穿上。

这一幕,刚好被镜头记录下。

靳泽林对舞蹈的喜欢不算多,但起码不反感。

进公司三个多月,他每天跟老师练着基本功,仔细地扣着舞蹈动作,竟在这次考核中拿出第三的好成绩。

公司里有九位练习生,来公司久的有四年,短的也有一两年,而他竟能在短短三个月,拿到综合排名第二的好成绩,不容小觑。

乐器是他的拿手好戏,来公司后他又系统性地学习了许多,这下一人乐队也不成问题。

工作人员惊喜地道:“真的吗?一人乐队?”

“嗯,”靳泽林敲着架子鼓,笑着道,“晚点发给你视频。”

“靳泽林,你在这啊?”来公司最久的练习生许平洲勾着他的背,大拇指指门外道,“走,去吃饭。”

饭桌上,摄像师还录着,工作人员问他们,为什么想当明星?

喜欢唱歌、跳舞。

想赚钱养家。

享受追捧的感觉。

轮到靳泽林时,他想起了章漾的话,对镜头说道:“有人说我唱歌很好听,我该唱给全世界听。”

夜幕降临,镜头撤下,练习生们组团去吃街边烧烤。

没有镜头,他和许平洲关系并不好。

许平洲和好伙伴们喝着酒,说着未来出道的豪言壮语,激情四溢。

靳泽林只是自顾自地吃着串,他练习时长最少、实力却不容小觑,练习生们不大搭理他,也不无道理。

而另一个练习生把果汁推到他面前,问道:“看你不咋喝酒,喝点果汁?”

他叫苏沙治,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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