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启(1 / 2)

敌方长谷部臂力惊人,被我整个人的体重拖拽着也未变神色,甚至还有余韵用本体比划看切掉我的哪个部分比较合适。

我坚持认为哪个都不合适!

“...松开...”

“松开手你就会掉下去,”敌方长谷部笑的诡异,“掉下去您会摔断腿,和被我切断是一样的。”

哪里一样了。

别用这么体贴温和的语气讲恐怖故事啊。

被悬在半空不止是手臂,连后腰也开始出现被拉扯的酸痛。

真的不成了,就算被人发现也得挣开他的手。

心一横,我铆足劲向前摇晃身体。

我幸灾乐祸的想,这树枝一个人老实蹲着还勉勉强强,哪能容下两人份的闹腾呢。

果然,树枝如我期望的那般断裂了。

“喂,主——”

敌方长谷部脱口而出的称呼使我一愣,失重感旋即而至,拉着右手的力量消失,敌方长谷部的本体竟更快一步掉了下去。

我晕头转向的坠落,可眼前的树上哪还有暗堕刀剑的影子?

“您真是一如既往的乱来啊。”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敌方长谷部充当了缓冲垫,我没能摔在地上。我可悲的发觉自己是被敌刃保护,才没落得摔断脊椎的下场。

“别指望我会感恩。”

翻身坐起,我随手摸了块儿石头抵在他咽喉,“你想保护的不是我,醒醒吧。”

“在我眼里,你和她没有区别。”

“我们是不一样的个体...”

“那你眼中的我和他呢?”

敌刀长谷部突然握住我的手腕,朝自己的方向拉扯,我拼命抵抗,却换来这家伙不知感恩的嘲笑。

“你不会伤害我,因为在你眼里我也是长谷部。不,我才是真正的刀剑压切长谷部!”

他突然疯起来,短暂清醒的神智再次被混沌吞噬,敌部握住我的手施力,将石头尖锐的峰角划过自己的喉管。

血在一刹那间渗了出来,我手忙脚乱的去捂,他嗤嗤的笑我口不对心。

“真无聊,到头来你和那些‘你’一样,迟早会离开我。”

敌刀长谷部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不知道在哭还是在笑,“下次见面我会亲手杀害你,趁现在逃走吧。”

*

敌刀的血沾湿前襟,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血腥味不住的往鼻孔里钻,我心烦意乱、跌跌撞撞贴着墙根走。

照目前的形势,即使和长谷部汇合也只能成为累赘。

于是我调转方向,改朝宅邸更深处前进,不知是不是陆奥守吉行在替我遮掩,一路上并没有遇见搜捕的兵卒,如他提供的情报、细川家正在举办宴会,守卫松散,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脱身。

这很奇怪。

如果化名惟任日向守的织田信长在这里,并且知晓我已经被关起来的话,他不会放着不管,肯定会第一时间前来消除隐患。

我不认为织田信长是耽于享乐的人。

但那些预想中的事情没有发生。

抛开故意放走我的陆奥守不谈、或许红色的那位歌仙也没有向家主禀报这个消息?

如此看来,就还没有走到绝路上。

想到这里我松了口气,一日之内灌进来的信息量过多,作为外置大脑的长谷部不在身边,我筋疲力竭,只想找个地方先歇歇脚,如果能补充到水和糖分就更好了。

拉开一扇没点灯的房间门,我几乎跌了进去,原本以为这里是无人使用的闲置屋子,却隐隐约约嗅到甜甜的香气。

“你是谁!”

从黑暗里传来小小的质问声,我吓了一跳,面前寒光一闪,冰凉的刀刃抵在我胸前。

“你身上有血,你是哪来的贼人!”

听声音应当是一位女性,四周没有第三个人的呼吸声,我定定心神,回答她道。

“我无意伤人,只是误入此地,请您不要声张。”

“你不是那边派来的人吗?”

短刀收了回去,对方意识到我同为女性就放松警惕,“我是说那个冒牌货。”

眼睛终于适应了黑暗,我得以看清对方的真容——面前之人衣着华贵,握在手里的短刀装饰着足以与她优雅举动匹配的贵重刀装,即使身处危险境地呼吸也不曾慌乱,她是出身高贵的女性。

在这座宅邸,恐怕只有一个人符合这样的设定。

我暗呼好运!竟然误打误撞找到了明智玉子,虽然方式和过程有些偏差就是了。

以及、用冒牌货称呼惟任日向守,难道她已经发现那并非自己的父亲了吗!

我决定赌一把,赌明智玉子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与我相同,她或许也在躲避织田信长,再或者是有人要保护她不落在假冒她父亲的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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