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时雨一马当先跑在前面,看着她的背影,我终于想起来检非违使的麻烦设定是什么了!
“检非违使遇弱则弱,遇强胜强,会随着对手的情况调整战力。”女审神者气喘吁吁的科普道,“若只有我和国广还能勉强战平,再多你们两个就不好说了!”
言外之意,大概...或许是指我和长谷部是拖油瓶。
“主,过来这边!”
慢一步负责断后的长谷部突然伸手揪住我的衣角,被惯性带动,身体朝他的方向歪倒,脚踝传来又钝又麻的痛觉,心脏猛地抽搐、带着喉咙灌了口浊气堵着。
瞥向刚刚身处的位置、竟已是黑乎乎一片,噼噼啪啪的电光还在地面跳动。
红时雨口中冒出绝不风雅的感叹,顺手推开她身侧的山姥切,这次我真切的看清楚发生了什么——数道蜿蜒电光从后方追来,画了个短促的弧线直砸向脚底,刚刚红时雨和山姥切中间的空隙立时被电火燎过,地面散发出泥土混合着干草的焦香。
“该死的,检非违使不讲武德,跑不过我们就搞天降神罚的套路。”她警告两位刀剑男士说,“别拔本体,最好连手都别抬起来,避雷针听说过吗?”
避雷针?听到这与战场格格不入的词汇,我的脑海里也不合时宜的冒出两位刀剑男士灰头土脸头发直立的画面来,没控制住上扬的嘴角,果不其然被红时雨爆栗惩罚。
“抱歉,抱歉,不是笑的场合。”我双手合十讨饶说,“其实我有个想法,不知该讲不该讲。”
红时雨戒备着越来越近的检非违使,耐心即将跌破下限,“人家会远程丢雷,我们速度再快也无济于事,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了,不管什么想法先说出来听听。”
她苦着脸,无奈摊手,“反正我也没心情嘲笑你。”
见她这么坦诚,我反而语塞了,真要说出口时才觉得自己的想法天马行空,不像是能实现的样子,只是被三双眼睛齐刷刷盯着,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是这样的...空气中的微小杂质受到重力作用产生运动,他们之间互相摩擦导致自由电子聚集,从而形成带电体,如果这里有个合适的导体,就会发射雷电。”
“但电流传播需要介质,这个介质——”
“简单点说。”
“哦。”
贫瘠的物理知识在胃里转了个圈,我用两只手边比划边说,“总之把介质去掉就可以了。我记得你使用过能让滑翔翼腾空的风的法术,能不能化用一下把刀剑男士周围的空气加个速,抽成真空?”
红时雨拧着眉头听我说完,“那不是法术,是灵力的...算了,和你解释这个还不如送你去上补习班。”
“不行吗?”
我略略有些失望。想也知道科学和玄学没那么容易结合,不料红时雨斩钉截铁的答应下来。
“可以。”她说,“我明白了,就是用风在刀剑男士身上加一层盔甲对吧。你能保证真空不会传播电流吗?”
呃....还真不能,风速再怎么快也达不到真正意义上的完全真空,顶多是增加电阻的程度罢了,我也并不清楚检非产生的闪电是什么原理,话不敢说满。
她笑笑拍我的肩膀,“足够了,总比一点胜算都没有强。但是我的力量只能勉强支撑自家刀剑的防御,你家的长谷部就交给你自己。”
“我哪会这个!”
“你会的。”红时雨用食指画了个圈,点了点长谷部,“既然能维持刀剑男士的付丧神存在,说明你具备最基本的灵力循环通路,这种时候只要再加上一点想象力。”
她从背后推了一把,我扑向长谷部怀里,头顶正巧抵住他的下巴。我顿时感到十分脱力,不久前才自暴自弃过,现在腿脚软软,甚至想就这么赖在他胸前不起来了。
“阿琉姬。”
长谷部用双臂托住我将要滑下去的身体,从胸腔共鸣的声音闷闷的,“还记得备中松山城吗?”
备中松山城....那可没给我留下什么好的回忆,目睹了吃人的场面不说,还差点被别人家的笑面青江切开——
等等,笑面青江?
那个刃似乎对我说过什么重要的东西。
“情感是产生力量的源泉。”长谷部替我彻底回想起来,“爱憎,仇恨,甚至绝望。”
“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他引导着我握住他本体的刀柄,“可这也正是你能发挥出最大潜力的时刻。”
长谷部贴在身后的体温十分暖和,我暗暗祈祷,如果在这世界“心”真的能创造奇迹的话,就请再眷顾我们一次吧。阖上眼,想象灵力经由脉络集中在手指,再通过与长谷部本体贴合的皮肤传达。渐渐的面前变得清凉,我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长谷部本体竟亮起荧光,手心凉飕飕的,握着他就真的如同握着流动的风一般。
“成功了?”
分明是她提议的,红时雨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