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 收起黑曜的人头,也许是人杀的多了,哪怕是这么一颗死相狰狞的人头,郑刀竟然没有一点的恐惧,就像是打包行李一般装进包袱里。 “为你祈祷,下辈子做个好人!” 出于人道主义,郑刀还是给他祷告了一句。也许也是为了发扬心中尚在坚持的那一分人性。真的,随着杀戮的增多,他对于生命的界限显得越发的模糊。 甚至有时候,他看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具骷髅。 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变成漠视生命的弑杀变态,郑刀决定,以后每杀一次人,就祷告一次。 习惯性的摸尸,不过果然没有如愿,黑曜并没有将剩下的那一份残图带在身上。也或许是他被抓来这里之后,东西被白震天的人拿走了也说不定。 不过都无所谓,他对于这所谓的功法,实则也只是略感兴趣而已。 小心掩上门,不远处的庭院门口是关闭的,那几个守门的帮众昏昏欲睡,哪怕是武者,可是没有造血,其实也只是比普通人强上一些。 达到目的,郑刀可不打算多停留一会儿。当即运起真气,两脚蹬地,跃到庭院墙肩上。这白府的西苑正好是靠着外面。 郑刀起起落落,在房顶上一路奔跑跳跃,一路上,府中不少的丫鬟家丁来往,没有任何一个人察觉到房顶上有一个人在行走。 甚至当郑刀路过一处池塘边时,还看到一男一女,两具泛白的身子在假山后面进进出出,画面不堪入目。 转眼间便是到了白府边缘,街道外,巡逻的帮众小队正好穿插而过。郑刀匍匐在墙上,寻找时机。 然而,就在他准备动作时,一个人窜入他视线。 是一个一身武者劲装的男人,腰佩一柄四尺来长,巴掌宽的弯刀。其人魁梧,高头大马,腰间胯着一个酒囊,双目睁大像是一对马眼,浑身散发着一股凶神恶煞的气味。 浓密的胡茬盖住了下半张脸。模样像极了那破马张飞! 不过在郑刀的眼中,最是诧目的,是此人周身浮动着强烈的气血,竟隐隐凝成一层红雾。 ‘此人好强的气血!’ 郑刀惊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的气血能够强大到几乎能够在体外凝结为实物的形态。 如此气血,若不是修炼了什么古怪的功法,就是杀的人太多! 而且看此人的穿着打扮,也是白帮的人。 这持刀武者昂首阔步,看他走来的方向,正好是郑刀藏身的围墙。 哪些走过他身旁之人见到此人,隔着两三丈便停下身来,恭恭敬敬鞠躬等待。 “二爷!” 哪些帮众齐齐唤了一声。 “我有事找当家的!”魁梧大汉停下脚步,鼻孔喘气如牛 他招呼其中领队的头头,刚想说什么,突然一股刺激的味道钻入他鼻翼之间,登时两眼放光,改为质问:“你们巡逻,可有发现鬼祟之人出现?” “回禀二爷,小的巡逻并未发现有形迹可疑之人!”巡逻小队的头头略有些胆战心惊的道。 站在他们面前的,可是白帮里赫赫有名,性格暴虐杀人如麻的二爷。 白帮共有十八位堂主,算上死去的白不凡,一共有七位造血境武者。这位魁梧大汉唤做钟吾,是白帮的二当家,可在白震天退隐的这些年,他在帮里的威名却是无人能出其右。 无他,只因这钟吾太过凶残。 性格喜怒无常,据说此人修炼了一种诡异的功法,能够通过不断杀人来变强。为了达到修炼目的,此人这些年来手下白骨堆积成山。 最为让人害怕的便是,他连自己人都杀,哪怕是帮会里的人,若是有人让他不悦,他便会暴起杀人。 据说此人还在自己的府中养了一批专供他杀人取乐的奴人。 “没发现踪迹?”钟吾冷哼,一对马眼往中间挤兑,突然抬手一指不远处的一道围墙,“没有人,那在那墙上之贼是谁?” 躲在墙后的郑刀心神一凛,眼皮直跳。 怎么被发现了?自从这魁梧大汉出现后,他可是丝毫不敢闹出动静,连气息都隐匿了起来。 “哼,待会儿再收拾你们!”那钟吾爆喝一声,一巴掌拍在回话的那名帮众脑袋上。竟一掌活生生将那人脑袋拍成碎末,好好一个人,转眼间变成了一具站立的无头尸体。 霎时,血浆自那断颈之处像是水龙头一般喷射而出。 “二当家饶命啊!” 其他人见状,纷纷跪下大喊饶命。 然而钟吾却是根本不管他们,冲着郑刀藏身的地方呵呵大笑:“那里来的朋友,还不现身!难不成还要等本人亲自请你出来!” 话音落下,却是瞬间握住拳头,隔空朝着郑刀藏身的围墙一拳打出。 拳头之上,一道拳罡脱手而出,砰的一声砸到墙上。 轰! 拳罡接触墙体刹那,一声巨响,墙体应声崩出一个直径十几米的大洞。 便在墙体崩碎的瞬间,墙肩上的郑刀一跃而上数丈高,反应也是迅速,腾空之间,双脚踢中几块砖头朝钟吾射过来。 “嘿嘿!有点东西!” 钟吾嘴角咧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双脚扎马,左右快速先后出拳。 那青石砖块在撞击拳头的刹那碎成粉末。 郑刀落地,却是并没有立即追加攻击。他实在不解,反正戴着面具,也没人懂得自己的面容。不由得问道:“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要知道,此前他潜入白府,便是连白震天都没有发现他的气息。 钟吾拍拍身上砖石破碎的粉尘,也丝毫不担心郑刀逃跑,“若是别人可能发觉不了,可是你钟吾爷爷我,却是大老远便问到了你身上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