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择言,满目懊悔,支支吾吾半晌,还没道歉,神代千夏停下脚步,盯着地上一块石头,声音闷闷的。
“随便你。”
接着便躲回身体里,再没有说一句话。
神代千夏缩在黑暗里,刻意屏蔽感知,不去视听外界。
尽管她知道靠沢田纲吉那匮乏的战斗意识和细弱的手臂走不了多久。
或许会一步一摔也说不定。
想着她不禁噗嗤笑出了声,又瞬间板起脸,蜷缩着身体赌气想:她凭什么要照顾这样一个人啊,天真愚蠢身边还有一堆人关照看中宽慰,生活也是顺风顺水,废柴的名头难道不是因为他不努力吗?
总比神代千夏努力了也依然过得凄惨要强。
真是让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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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神代千夏整理好心情,决定遵循打工人准则好好工作,一出来就感觉背部被一股泰山压顶般的巨力压住,整个人都跪扑在地面无法起身。
鼻尖是轻微的铁锈味,她反应极快,这儿死了不少人,地面才能浸透出一股腌入味的气息。
嘶了声,试图动动脖子,听见骨头的咯吱声,神代千夏顷刻间不敢动弹了。谁知道沢田纲吉会不会因为这么一个小动作颈椎断掉。
头顶传开傲慢沙哑的男声。
“杂碎,这样都不敢反抗吗?”
“在骂我吗?这个杂碎。”神代千夏条件反射咬牙切齿,“想宰了他。”
沢田纲吉慌忙阻止她:“你冷静点,狱寺君会救我们的,实在不行还有骸呢!”
神代千夏最讨厌这种话。
她深吸一口气,调动起全身的感知,脑中回忆起无数烂熟于心的战斗技巧,缓缓控制这具柔弱的身体,肌肉绷紧,骨骼轻微发出响动。
她轻轻地笑着说:“你知道吗?面对羞辱和挑衅,我永远的第一选择,是狠狠一拳打到对方的脸上!”
她的笑容如此轻柔甜美,语调却又凶狠异常。
腰部一扭,带着腿部肌肉发力,神代千夏挣脱束缚,如兔子般跃起,拳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砸在了面带伤疤的男人下巴边缘。
神代千夏嘴角带笑,从牙缝里挤出字来:“死杂碎,喊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