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寒迅速跃出,寻着喊叫声跑过去。
只见一个年轻男人侧卧在草丛里,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左手带着血,紧紧捂住右手手臂。
“你是谁?”楚依寒慢慢走进男人,手里紧握着弓弩,警觉地问道。
男人龇着嘴,没有回答楚依寒,反问道:“箭是你射的?”
“我……”楚依寒正要回答,喜儿从后面追了上来。
“一力哥哥!你也在这儿呢!”喜儿一边挥舞着小手,一边大声地对男人喊道。
伊利?牛奶?
“噗……”
楚依寒突然觉得,自己射中了一头人形的母牛,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这个乱射箭的妇人!诶,你怎么还有脸笑?你是怎么射箭的,你会射箭吗?你你你,你知道你差点射中了我的头吗?这是多么危险的行为!你怎么能如此不负责任地乱来?我告诉你,诶,你不能这样射箭的……”
天呐!楚依寒看着面前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男人,心里想道,这是一朵什么奇葩?
“闭嘴!”楚依寒将手中的箭弩指向男人。
“娘,你看,一力哥哥流血了!”喜儿蹲下来,歪着头指着男人受伤的手臂,对楚依寒说道。
“喜儿,这是你娘?你这么好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有这么笨手笨脚的娘?哎呦,疼死我了,大婶,你这么乱射箭是不对的,你看清楚是什么就射了吗?你……”
“你喊谁是大婶?”楚依寒直接用箭尖抵住了男人的下巴。
“我问你,我的箭射中你了?”楚依寒接着问道。
“大婶……不,大姐,你先把你的弩放下来,这样很危险。”
楚依寒一把推开男人,藏在他身后的一只野鸡露了出来。楚依寒拎起死了的野鸡,拔出野鸡身上的弓箭,对男人说道:“请你解释一下,这只鸡又是谁射的?”
“……”
男人咧起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笑着说道:“我刚才正抱着这只野鸡走着,你一箭射过来,就……射中了。”
“所以你手上的是鸡血,你想讹我,是吗?”
“所以,我跟你开了个玩笑。”男人依旧笑着回答道。
楚依寒不想再搭理面前这个嬉皮笑脸,名叫一力的男人,拉着喜儿就走。
“哎,那个,喜儿她娘,这只野鸡送给你,算是我向你赔罪了。”
一力快步追上楚依寒,把野鸡塞到楚依寒怀里。接着又弯下身子,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物件,递到喜儿面前。
“喏,这个送给喜儿。”
喜儿接过来,见是一只由竹子削制而成的,小鸟形状东西,甚是精巧可爱。
一力摸摸喜儿的头,“这是一只鸟形哨,以后谁要是欺负喜儿,只要一吹这个哨子,一力哥哥听到就会来帮助喜儿的。”
“哇,谢谢哥哥!”
喜儿迫不及待地把鸟形哨放到嘴边,吹出的声音悠扬婉转,非常动听。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楚依寒轻声说了一句。
“哎,你这大姐,我是无事献殷勤,你是狗咬吕洞宾!”
楚依寒牵起喜儿的手,对一力说道:“吕大仙,我们要回家了,后会无期。”
“哥哥再见!”
在树林深处,一个阴暗的身影正眯起眼睛注视着三人,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胡须,若有所思。
从林子里出来,天已近黄昏。初夏的风吹过小山坡,五彩斑斓的野花随风轻轻摇曳,散发出迷人的芬芳,柔和的光线洒落在花海之上,映照出一片童话世界般的景象。
“这是什么神仙地方!”楚依寒惊叹道。
可惜没有手机,要不然肯定得凹几个造型,拍个九宫格发朋友圈!可惜啊~楚依寒心里想道。
随手摘下一束野花,编织成一大一小两个花环。楚依寒将大花环戴在自己的头上,小花环轻轻地放在喜儿的头上。母女两人相互对视,做个鬼脸,然后又开心地哈哈大笑。
微风拂过脸庞,楚依寒从未曾有一刻,像现在那样感觉放送和惬意,从未曾像现在那样释放过自己内心的温柔和柔软。
过去的日子,每天都充满着血腥和暴力,每天都是体力和毅力的考验,每天都为了基地的荣耀而活着。
楚依寒的心中早已铸就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铁壁。她习惯了武器的重量,习惯了战斗的气息,习惯了孤独的征程。
然而,编织花环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柔软和温暖,那些鲜艳的花瓣,仿佛是她内心深处的一抹温柔,将她的战士身份,与女性的柔情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在过去的战斗中,她为了基地的荣耀拼尽全力,但此刻,她有种感觉:荣耀并非唯一的追求。她渴望感受到生活的美好,渴望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温馨和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