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不幸,张玉言被气浪冲上天后,仍然落在了树冠上,却一头扎进了一堆白骨里,把她吓得够呛,叫又叫不出来,害怕到失声。
几番挣扎从白骨里爬出来,顺着树冠爬到地面上,张玉言甚至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刚才被那炸药一震,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现在张玉言还觉得胸口发疼,干咳了两声,四处张望了一番,也没观察出个什么,只看见那个有麒麟纹身的男人远去的背影。
她没忘记自己刚穿越过来的时候遇到的张海楼等人,大致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是灵魂穿越到了这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女人身上,这女人是张家代理族长,或许在原著里也是存在的,只是死了,于是给了她穿越过来的机会。
她一点也不想要这个机会,想想盗墓笔记剧情中的各种怪物,怒海潜沙卷里的海猴子禁婆,看小说她都怕,更别说亲身体验了,她只想去警察局投案自首。
麒麟纹身的男人是张起灵无疑,回想刚才的情景,张玉言忍痛逼回自己将要留下的眼泪,她和男神的初见也太窝囊了,因为胆小都没敢仔细看,自己的形象肯定很差,这可能是自己这一生中唯一一次和男神接触的机会了,因此她连忙追过去,边追边喊:“张二狗!张二狗!”
???她明明喊的是张起灵?为什么一出口就变成了张二狗?而且张起灵居然还真的停下来回头看她了???
对不起,打扰了。
张玉言想说自己不是在喊他,她认错人了,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她看见张起灵弯腰,捡了一块石头,又站了起来,抬手扔石头,一气呵成。张玉言扭头就跑,已经来不及了,短短一天的时间,这是她第三次被打晕。
再次醒来是在村里的卫生所里,卫生所的医生告诉她是一位姓吴的先生把她送过来的,一起被送来的还有一个受伤的男人,就躺在旁边的病床上,跟她的病床用了帘子隔开。
这位大概就是被尸蟞咬了且受伤严重的潘子了,她撩开帘子看了一眼,看见一个男人躺在床上,身上缠了绷带,还没醒过来。
旁边有个陪床的,坐在矮凳上,原本靠在病床边打瞌睡,她一撩帘子就把这人惊动了,站起来就道,“三爷说你醒了把你带过去,你跟我来吧。”
张玉言还有点犯迷糊,这人是谁?麒麟纹身是张起灵,躺着的是潘子,胖子是个胖子,三爷是吴三省,吴邪应该叫吴三省三叔,那眼前这个高高壮壮一脸憨厚的人难道是大奎?想到自己之前在九头蛇柏上下意识扔出去的一刀,难道说她扰乱了剧情,大奎没有死?
老实说,她一点也不想跟这个大奎去见吴三省,她不知道吴三省认不认识原身,也不晓得原身是跟谁一伙的,会不会跟吴家有仇,她心里慌得一批。见她半晌不动,大奎就要伸手来拉她,她一下躲开,强装镇定道:“你带路吧。”
离开卫生所,在去招待所的路上,张玉言看见来来往往的村民都灰头土脸的,还有军队的人穿行其间,大奎跟她解释说起了山火,军队的人是过来灭火的。这山火还是像剧情中那样烧起来了。
村里的招待所像是民居改的,就两间客房,大奎敲其中一间的房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憔悴不堪的青年来开门,看见她和大奎在门外,强打起精神回头冲屋里喊道:“三叔,那女人醒了。”然后才让她进去,大奎则是回卫生所继续他的陪床工作。
在经历了三次昏迷后,张玉言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回到了地面上,没有怪物和生死危机,面前的又都是熟悉的人物,虽然这种熟悉只是她单方面的,至少她不用担心自己会突然死掉了。客房里是三张并列的单人床,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刚从床上下来,递了张椅子给她让她坐下,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坐,这人应该就是吴三省了,她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吴三省示意吴邪关门,“你是什么人?”
本来张玉言心里还觉得挺稳的,可她一见吴邪关门就有点慌了,退了两步到门口,手刚放在门把上就被吴邪按住,她立马就把手缩了回来,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吴邪,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吴三省,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被人绑架了,绑架的人把我打晕,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那个树下面了。”
吴三省面色发沉,阴恻恻的看着她,她心想该不会怀疑她是汪家人打算杀人灭口吧,又听吴三省厉声道,“我问你是谁!”
她是谁?这一个问题给张玉言整蒙了,初来乍到,她也不知道她是谁啊,要告诉吴三省她是张家的代理族长吗?吴三省不见得会相信不说,还可能会引来汪家人追杀她,她没有一点自保能力,到时候给汪家人跪下叫爸爸汪家人会放过她吗?要不干脆假装失忆了什么都不知道?
正在她纠结的档口,另一张床上的胖子被吵醒了,胖子揉了揉眼睛,打量了一会儿张玉言,不可置信的道:“哎呦喂,之前没看清,你不是那什么歌坛小天后张玉言吗?”
张海楼貌似说过原身也是个歌手,跟她上辈子的身份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