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晴朗的早晨,太阳才露岀柔和的光,广袤无垠的蓝天下,茂密的情操在风中摇曳,远处的羊群在悠闲地吃着嫩草,多么宁静,又到处是心旷神怡的美景。但是在这个广袤的大草原上,一个女人如尸体般躺在地上,干枯破败,和这片自然的美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没错,这个人就是我。彼时我躺在荒凉的大草原上,双眼紧闭什么也不知道,直到有一个人把我晃醒。
他的声音温柔清澈,但带着点儿着急,“醒醒,醒醒!”他甚至还触摸了我的额头,感受了一下我的体温,又感受到他把什么东西放在我的鼻子前,好像在感受着我的呼吸。
“哥哥,她好像还活着!”身边又传来一个小孩的声音。
然后又是一阵拍打。
我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刺眼的阳光让我感受到了一阵眩晕,朦胧间看见了一个身着蒙古族衣服的年轻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他眉毛黑黑的,□□有力,眼睛似天上的星星,亮闪闪的,唇红齿白。此时此刻,他美好得宛若从星夜与晨光交替下来自上天的馈赠。
在他的旁边,站着一个个头不高的小男孩,带着小毡帽,眼睛大大的。
“你醒啦!”小孩用另一只手帮我扇拂着微风。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以为除了喝酒喝断片会问出这种话,其他时候不会,但是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戏谑。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小孩眼睛亮闪闪的,话语透漏着紧张的气息。
当我努力回想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时候,我惊奇地发现,我失忆了!
“这里是无人区,你遇到什么事了吗?”那个年轻人皱了皱眉毛,也感觉到不可思议。
但是我没有接他的话。
我试图坐起来,可发现头脑仍有些昏沉,这个年轻人立马伸出了手,把我扶了起来。
“我叫巴图,这是我的哥哥其木格,我和哥哥骑马来这边玩,看到你在这里,吓了一跳。”小孩激动地介绍着自己。
“你还好吗?”年轻人有着小麦色的皮肤,为他增添了一股原始的力量。
但我内心仍五味杂陈,深深的困惑和焦虑席卷了我,眼前的天空和草原对我来说是如此的陌生,自己好像迷失在一个没有线索的迷宫中,过去的一切只有微乎其微的模糊影像。我想要抓住什么,却宛如这无垠的草原令我无法触及到边缘。
兴许是见我没说话,其木格又仔细地观察了我一下,“你没事吧?”
我仍然没说话。
“你需要休息,你要不先喝点水。”
巴图听完,就立刻跑到马背上拿水给我喝。
我以为蒙古人的水壶都酒瓶,没想到他还拿来一个正经的保温杯。
接过弟弟的水,其木格他扶着我的背,看着我一点一点喝了下去。
透过水杯我目光停留在了其木格干净清爽的手指上。
我想此刻自己狼狈的模样宛如一副油画——到处充斥着荒野的元素,我看了看自己的长发已经蓬松凌乱,上面散发这青草和泥土的气息。自己的衣物也都已破烂不堪,上面沾满了泥浆和草渣。
巴图看着我好像有些不满,随后说道,“哥哥,你看我们救了她,她好冷漠啊!”
“你不嫌我脏吗?”我问到。
“这不重要,你先活下来更重要吧!”他又用拿好看的手指拨了拨我额前的头发。
我不知道自己是为何来到这里的,但我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我必须抓住,不然就真的没有命可以活了。
其木格转身去牵起他的马,是一匹雪白的骏马,那匹马离我们有点距离,我看了一会,马上就站了起来。这个漂亮的年轻人看见我站起来了,有些担心,快步向前走了几步,“你可以站起来?”
“你要走了?”我没回答他,而是用有点严厉的语气质问了他。
“对啊。”他手握着马缰,抚摸了一下马鬃。
“那我怎么办?”好像一切理所应当。
“当然是和我们一起走啊!”巴图像看傻子似地看着我。
其木格牵着马朝我走来,“不然呢,这里可是无人区!你怎么走?”
我赶紧摸了摸身上,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手机,甚至连荒野求生手机没电的戏码都没有,我更开始困惑,我究竟是被谁拖到了这里,不由地叹了口气。
“别叹气了,跟我一起回家吧先。”其木格安慰道。
我点了点头,暂且只能这样了,但是转头看到这匹高大的马,它的马背跟我的肩膀齐平,这样的高度令我有些犹豫。
“别害怕!它叫托马斯,很温和的。”巴图蹦蹦跳跳地跟我介绍着,然后走向自己的马,“这是我的马,叫大黄。”
“好像风格差得蛮多的。”我喃喃道。
可是巴图却听见了,一脸倔犟,“大黄很厉害的,跑得很快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