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地见过他的容貌。
苏世泽一甩衣袖,呵笑一声,“惺惺作态罢了,到了私下的男女之事上,指不定是什么样的糜乱呢。”
见他们还是面面相觑、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看,既然玄旻世子都已经来赴燕国公世子的宴了,想必之后来往会更密切。都且看着吧。”
之后半月,果真应了苏世泽的话,这位极少露出真容、在传闻中如谪仙一般存在的玄旻世子竟然一直和不成器的燕国公世子厮混在各处花楼,这可真是震惊了周荣他们。
下朝路上周荣看着苏世泽的背影就赶紧追了上去,气喘吁吁拦住他,“哎哟,苏兄,多谢苏兄前些日子的提醒,还好我们没打那位玄旻世子的主意,否则可能又是像得罪华倾公主一样得罪了这位萧世子了。”他捂着胸口,拍了拍缓口气,“还好还好。”算是虚惊一场。
苏世泽挑了挑眉笑道,“周兄,这下你知道厉害了吧。这京师里头的水浑着呢。这次是不少人亲眼目睹、传遍了京城,你才知道。以后可要警醒着点。不过说到底,你也只是虚惊一场,不必放在心上太吓着自己。”
周荣赶紧点点头,“是是。还好这些不是最要命的。”
对他们来说自然还不至于要命,只不过是少了一条升官的捷径罢了,实在不行,再寻旁的门路就是。
可对有些旁的人来,却可以说是一桩绕不过去的大事了。比如此刻的太傅大人,他下朝之后就并未随百官一起离开,而是立即就赶去了乐安殿,再次求见大显朝如今的君主——少年即位的怀宣帝公玉辰。
进了乐安殿,行礼过后就单刀直入,一点弯子也没绕,“陛下,这半个月定国公世子突然开始结交燕国公世子,而且来往甚密。”
这位太傅于问山,乃是先帝留给公玉辰的辅政重臣,这么多年来一直算是他的老师,所以公玉辰对他向来很是敬重,正好面前摆了一张棋盘,见他来了,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于太傅也就在他对面坐下了。
只是公玉辰对他所紧张的这件事倒似乎有些不以为意,反而很是轻松地落下一子,“太傅,你说的事,朕已经有所耳闻了。”
燕国公世子公玉皓是他的亲堂弟,萧玄旻又是定国公世子,他们的行迹自然是逃不掉公玉辰的眼睛。
不过他抬眼瞥了瞥于问山,见他倒还是很紧张的样子,笑了笑,“朕的皓堂弟生性爱玩,喜欢去那些烟花之地也不足为奇。至于那位玄旻世子,朕已经听说了,他如今跟着皓儿厮混,把全京师有名的花楼都逛遍了,这所谓神仙公子的名声也变为了风流公子,不过年轻公子这样的转变也不足为奇,况且不是听说,定国公夫人为了他的婚事很是着急吗?也许他只是跟家里闹了些变扭罢了。”
太傅摇摇头,觉得公玉辰看得有些太过轻松了,这显然不符合这位陛下以往的性子,他不相信公玉辰会看不出来异样,“陛下只闻其一,恐不知其二。这位萧世子最奇怪的,不是这个转变。而是他去青楼居然也还是不许人近身。”
公玉辰脸上的笑意凝了凝,“哦,是吗?那确实是有些奇怪了......”
“老臣觉得,是奇怪的很,这位萧世子倒像是陪燕国公世子去的、故意讨好他一样。”说着,他又向对面的公玉辰郑重行了一礼,“所以,恕老臣直言,这位萧世子只怕并没有突然之间性情大变,而是出于某种目的,才会如此。”
公玉辰落了一子,又随手端起手边的茶盏饮了一口,他不傻,自然能听懂太傅言外的意思,“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是要替定国公来拉拢燕国公世子?”
于问山本就没什么心思下棋,此时抬眼对上公玉辰的视线,既然公玉辰都已经问了,那他也就更直白了,“是!老臣也直说了,臣本就有些怀疑定国公这异姓王早有异心,陛下不觉得如今看来确实真有几分可信了吗。”
公玉辰眼神一暗,不过转瞬即逝,一手捏着棋子把玩,眼里还是笑着的,只是那笑里也有些意味不明了,“可是即便如你所说,定国公有心拉拢燕国公,但燕国公是朕的亲叔叔,叔叔对朕从来都是忠心不二的,朕信他是不可能被拉拢的。这一点,天下谁人不知?太傅你也应该很是清楚吧。而且定国公府也不至于傻到如此程度,或许真是你想多了。”
但于问山还是笃定,瞧着公玉辰,眼神更加复杂,他一向以刚直自取,此时自然不允许自己避讳,“其实陛下一直知道的,定国公府对陛下不甚忠心这一定是真的,自然,他们未必敢有异动,但若是他们被人拉拢之后呢?本就动摇之后再有真正的行动也就未必不可能了,甚至可以说是顺理成章的事。”
这可说是大胆的暗示了,公玉辰这才止了笑,“你继续说。”
“所以陛下是时候该考虑,要如何先发制人控制住定国公府了。”
“老师有什么办法?”公玉辰停了一会,才挑了挑眉头问。
于问山自然明白他是戳到公玉辰的痛处了,“办法,自然有,而且是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