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真是不太平。上周六被请吃饭吃出玻璃碴子,周日演出到半夜,昨天死了一群同学,今天死了一群同学,人类对此毫无办法。”Cranberry继续两手塞可乐饼吃,塞完了就猛灌汽水。
“我也烦。”yì直白地表示近几日先后的事情让她觉得血压飙升。
并且她担心墨青衫这几个对她们再次造成威胁,“借刀杀人”也说不定。
毕竟前天晚上,墨青衫还追着要杀她。
Marie扫视一番长廊里吃着午餐、说笑着的女生们,目光直视花藤:“猫白姐,咱们还有多少存款?”
猫白冷不丁被问到“钱”的问题,笔尖停下:“师父的资产没有上亿也有个几千万了吧,怎么了?你以往从不谈论钱财的。”
Marie一愣,旋即敷衍:“人都会进步的。”
这位倾乐?兰慕小姐平时都生活在父亲的无忧保护之下,杀手鼬攒下了大量的家产,自己平时是个低调的隐秘富豪,倾乐?兰慕小姐在物质上是被竭尽所能地满足,满足甚至超过了他更疼爱的小徒弟紫蝶,她从来没思考过“钱财”的问题,连工资卡和完成赏金任务的钱都是放心地交给猫白和杀手鼬打理着。但出身于普通平民家的Marie显然是不同的,不仅是出身,还有性格上的差异,Marie想平日自己大咧了点,但在钱的问题上不该不在乎。
这样的菟丝花生活Marie在青春期沉迷于恋爱漫画的时候的确想过。但她现在认同不该向往作为下位者被“宠爱”的生活。
猫白翻了下一页,仍不抬头奋笔疾书:“你需要多少钱?”
“你突然要钱干嘛?”Lock取下蓝牙耳机,伸展开腿。
“请律师呗。把造黄谣的某些人给告了。”
声音并不大。就是平日坐一起交流的那种音量。但激起学海和食物里冲浪的女生们中间的浪头。女生们有的低声讨论开了。
“你要告?”Kim吃完了午餐,起身收拾包装纸,Marie要起诉阮卿玉?
也是,正常人谁会忍着啊?就算不起诉他,在校园墙之类的地方公开道歉是最基础的。
“Marie同学……你要起诉阮同学?”有个女生怯生生地站了起来,凑近了几人小声说。
“嗯。”
“阮同学和你好歹都是公众人物……这样未免动静太大了……还是等处理好学校里的事再集中精力去告吧,而且……这样真的对你和阮同学的名声没有影响吗?”
“造同学的黄谣就该付出代价。但你说的有道理,最近确实大家情绪都不太好。”Marie深呼吸几口气,感受自己心脏跳得砰砰的,尽量平静而正面地回应。觉得自己要心梗。
这么知名的人物、公众的偶像就对同学使这样背后下作手段的吗?
那位怯生生的女生咽了口口水,看样子对这种话题有些逃避:“Marie同学……那你加油……祝你成功。”
声音越来越小。
yì拍了拍Marie的肩膀,轻轻摇摇头:“不是所有女生都和你一样毫无顾忌的。”
维权的成本有时候的确太高,受害者们倾其所有也换不回“名声的清白”。
Marie给她回了个眼神,示意她自己就是要“身先士卒”。既然自己现在“有钱有闲”有足够的底子去告那还顾及什么?
“你要告那位大小姐?”宋惊阙摆着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带着几个跟班进了长廊的区域,趾高气扬地与Marie面对面站好。
“大姐。不是他平常忸怩做作就管他叫女的,那叫太监,不叫女的。拜托啊……”Cranberry洗完手回来了,沾着一手的水,站在她们后边。
“阮卿玉还不娘呢……”宋惊阙回怼她,“这怎么能不算女的?”
“哪个女的跟他这样,或许是,阁下吗?”Cranberry暴脾气也上来了,宋惊阙气得要打人,被一旁的小跟班拦下了。
Marie耸肩。Cranberry怼人的时候都是发着脾气怼的,偶尔能冒出像这样的形容精准的句子。
反正她和几个朋友都不是这种忸怩矫情做派,世界转变之后的颜鸢璃也不是这种德行的啊。
“那祝你们成功。呵呵。”宋惊阙对他们翻白眼,错过几人走了。
“简直是有病。”Cranberry骂道。
“别太费心神。”yì拍拍她,“不值得你浪费心力去顾及。”
“好啦,去低年级找小鸢去。”Lock慢条斯理伸展开身体。
几个女生偷偷地冒红心,那种憧憬的羡慕的眼神投射过来。yì晓得有时候这就是一种非常普普通通的爱意表达,不含恶意。
Lock的确条件优越……脸帅气,身材修长,穿啥啥好看,而且衣品好,确实有种“姬圈天菜”的英俊气质。可这不对劲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