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阮昭昭,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阮昭昭点了点头,“嗯嗯,好的。可我不知道怎么当人家师父,这也没关系吗?”
思柏连忙摇手,“没事没事,我会好好当你徒弟的,这样就行了。”
因为还不出钱,那些催债之人将整个宗门几乎搬空。看着面目全非空荡荡的家,阮昭昭经常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痛哭流涕。
怎么这样啊?他们怎么这样啊?
“昭昭啊,不要哭,哭成花猫脸就不好看啦!”每次伤心时不管她躲在哪里,师父总能找到她,然后温柔地摸摸她的头。
他苍老干裂的手是温暖的,带着世间烟火的温度。
可她在黑暗的假山中待了很久很久,一直到天黑,师父也没有出现。
不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最后,这脚步声停在了假山前。
阮昭昭先是一愣,很快心中便被期待和喜悦占据,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
“师父!”
冰冷的长剑穿透了她的胸膛。在对方冷酷的眼神中,阮昭昭眼里的光瞬间熄灭。
“扑通”一声,郁竹派最后的掌门就这样倒在了假山旁的杂草中。
————
“怎么办?我有点不想杀你了!留着你慢慢玩多好!”黑衣人戏谑道。
思柏浑身遍布伤口,鲜红的血流了一地。他再也没有力气躲闪了,如一条死狗般躺在地上,只是眼里的恨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看着他如夜空中孤星一样幽冷的眸子,黑衣人的心突地一跳。
“真可怜,让我帮你解脱好了。”他强压下心中的不详之感,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同时将手中的剑举高,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凶狠地刺了下去。
长剑断裂,在空中迸发出微弱的火花,他闪避不及,竟被锋利的剑刃划伤了手臂。刚刚他并没有刺中思柏,而是刺入了地上的土石之中。
怎么回事?那个小鬼呢?
四周不见人影,那个奄奄一息的孩子竟凭空消失了。
莫非此地有什么机关?
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找到。
“出来,不要装神弄鬼的!”无人回应,风动疏林,竹树幽幽作响,如女子的呜咽声令人毛骨悚然。
“你以为藏起来有用吗?我迟早会找到你,然后一剑一剑地把你刺死!”他的语调阴狠至极。
片刻后,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好啊,你不出来是吧!你那个死鬼师父可还躺在地上!哈哈哈,这辈子我还没试过砍杀一具尸体是什么滋味。”
说罢,他气势汹汹地走入了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哪有阮昭昭的躯体?
诡异感从心中浮现,他的额头冒出冷汗,随后飞快地跑到了庭院中。
风停了。
低头看了一眼地面,假山的影子发生了一点微不可查的变化。
他毫无预兆地将断剑向身后猛地一掷,金石相击声响起,片刻后归于寂静。
僵硬地转动着自己的脖子,只见月夜下,假山上正坐着一人,对方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
她一身素衣,脸色苍白如纸,那双冰冷的眼睛幽幽的,就像来自无间深处。
此人竟是之前已死的阮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