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2 / 3)

也泛着红,拍了拍她的后背。

洗完手出去,图图脱了鞋抱着双膝窝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像摆在那里的玩偶。林挚玉把她的鞋换成拖鞋,又拿了张湿巾蹲在她旁边:“来我帮你擦下手。”

图图没有抗拒她的动作,任由她摆布着。Sally直接挤进单人沙发,把图图整个人圈在怀里。

林挚玉也坐在地上,和她俩靠在一起。她们就像寒冬腊月在野外求生的小猫,想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的余温传递给快要冻僵的同伴。

终于,在好友搭建起来的安全空间里,图图哑着嗓子哭出了声:

“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我好累,我已经很久没睡着了。每天看见升起的太阳都很痛苦,我不想面对任何人。我就想把自己藏起来,永远永远藏起来。”

“没关系的图图,能坚持到这里已经很棒了。你只是病了,配合治疗总会好的,没关系,好吗?睡不着也没关系,没有人会指责你。”

林挚玉用手指擦着她洪水般泛滥的泪水,和Sally一遍遍跟她说着没关系。也许言语在病痛面前的力量有限,但她们都会陪着她迈过黎明前的黑暗。

*

晚上林挚玉和Sally本来想就在图图那儿陪着她,可图图却说这样反而会让她有负担,坚持要让她们回去。

她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再做傻事,也乖乖吃了新开的药,昏昏欲睡起来。

等她睡着,Sally选择在外面睡沙发,又是那套让林挚玉先回去养好精神,等她出差再来替班的说辞。

林挚玉白天淋了雨,又在医院吹了半天空调,这会儿脑袋有点晕乎乎的。她怕这时候病倒,就也没再争,打算先回去洗个热水澡吃个感冒药。

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

小区里没什么人走动,路灯下她孤零零的影子都透着一股疲沓。

路面的车位上匍匐着一只只休眠的四脚兽,在她低着头经过时,其中一只格外庞然的怪兽忽然短促地叫了一声。

她抬头,陈焰河坐在那辆G63中,朝她鸣了一声笛。

这一天下来,林挚玉的情绪仿佛已经被耗干,即便突然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也丝毫激不起她的半点波动。

她走近,上了副驾驶。

陈焰河望向她的侧脸。有段时间没见,她好像又瘦了一些。

从她答应今天见面那天起,他为了腾出今晚完整的时间,这一周安排了密密麻麻的日程。忙归忙,但闲暇时刻只要想起和她的约定,就能将疲惫一扫而空。

收到她的消息时,他原本还在开会,一下子就没了心情分析下属汇报的数据。一开始难免失望,但更多的还是放心不下。

一散会他就到了这里,入夜看她房间的灯一直没亮,想打电话又怕万一有事,他的问候太过打扰。

于是一直在这里等,直到那道心心念念的身影出现在道路尽头。

实际上他从不在乎生不生日的,只是许久没见了,他想见她,想跟她说说话。可当她真的坐在了触手可及的身旁,看着她溢于言表的精疲力竭,想说的话忽然就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了。

默了默,他开口问:“晚上吃了吗?饿不饿?”

林挚玉淡淡道:“没吃。不饿。”

“那带你去吃夜宵?”

“不去了。今天很累,想回去休息了。”

见她眼尾都泛着红,陈焰河也不再强求:“好吧。我看着你上去。”

跑来这里等她就为了问她吃没吃东西?林挚玉一头雾水,但也实在没有精力去动脑子想。嗯了一声打开车门下去。

直到她走到家门口,看见忘记回复而直接送到家门口的蛋糕盒子,脑子里的神经才连上线。她连忙拿出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是23:55。

她给陈焰河拨了个电话过去:“你走了没?”

“还没。”

“那你等等我。”

她说完挂断电话,提起地上的蛋糕往楼下奔去。

气喘吁吁跑到那辆黑色越野前,她打开车门把蛋糕放到副驾驶位,站在车门前对着陈焰河说:“生日快乐!”

说完这句,车里中控台上的时钟跳到十二点整。陈焰河望着去而复返的姑娘,她的眼睛恢复了几分神采,像是解开午夜魔法失灵的唯一咒语,一下就抚平了前一分钟还无从捞起的失落。

他今天没有许愿望,于是得寸进尺地,向她讨要了一份礼物:

“你能唱生日歌给我听吗?”

林挚玉眼睁睁看着零点过去的,但他既然开了这个口,她没有理由拒绝。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正要唱陈焰河又打断了她:

“等一下,点个蜡烛。”

他说着把蛋糕从盒子里拿出来,林挚玉看着奶油都已经化开,表面的水果东倒西歪,卖相一塌糊涂的蛋糕有点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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