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索渊被勾起了几分兴趣,“此话从何说起?”
“我知道你的秘密。”程非晚浅笑着望向他的眼睛,“不过我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她故意停顿几息,侧眸扫了一眼周围,然后慢悠悠的把话说完。
“是吗?”索渊十分谨慎,并不上钩,冷静的询问,“烦请姑娘说说,我有什么秘密?”
他明白她的意思,此处人多眼杂,旁边牢房里关押的囚犯自他过来开始就在不停的打量着他们,随行的属下虽有避讳,但也能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但,他又怎知她不是在诈他?
索渊的目光紧紧锁在程非晚身上,不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对面的少女神色如常,半点不意外他的反应,她一边站起来往他身边走,一边笑吟吟的回道:“你喜欢我呀!”
索渊静静的看着她,只见那少女站在他身边,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俯首凑近他,仿佛勾人的狐狸在魅惑猎物。
“你见到我的第一眼不就喜欢上我了吗?”
她脸上挂着的笑意不达眼底,背对着身后的匪寇和囚犯,用只有他能看见的角度无声的吐出了三个字:叶醒春。
索渊陡然抓住她的手腕,程非晚可以确定,他看懂了。
果然,他勾起唇角,强装镇定,轻轻吐出四个字:“那又如何?”
程非晚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你知道了又如何?我可以随时杀了你,这个秘密不会浮出水面。
索渊并不认为她能对他构成威胁,这一点在程非晚意料之内,想将这个男人收入囊中,非得赌一把大的不可。
“你既喜欢我,不如待我好一些,我自也会长长久久的陪着你。”程非晚意有所指的道,“这里这么脏,我想换个地方住,比如……你的房间。”
“好啊。”索渊顺承她意,紧紧攥着她的手腕,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目光宛若毒蛇一般阴冷,“美人从了我,可就不许再想那太子小儿了。”
程非晚见他同意谈判,忍着剧痛,勉强笑着将这出戏唱完:“妾随了三当家,日后便是三当家的人。”
索渊不再多费唇舌,松开她的手,弯腰将人扛在肩上,故意颠了两下,然后大步走出牢房。
门口的守卫不敢阻拦,只能小心翼翼的提醒:“三当家,这个女人是……”
男人看了他一眼,守卫立马住口,不敢再多言,随行的小厮紧紧跟在他身后。
数十双眼睛的注视着他们,虽无人上前阻止,但他们前脚离开牢房,后脚就有守卫跟着离开,朝他们相反的方向而去。
索渊扛着程非晚来到一处偏僻的院子,一路上人烟稀少,他似乎特意挑的小路。
因为走的急,她趴在他肩膀上十分难受。
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索渊一脚踹开房门,随行的小厮不敢偷看,替他们关上门就小跑着离开了。
“啊!”程非晚被男人暴力的扔在床上,忍不住轻呼一声,控诉渣男似的抱怨,“人前亲切的唤我美人,人后就算不想演戏,也不必这么粗鲁吧?”
索渊再无半点怜香惜玉,冷漠的看着她,直言询问:“你从何而知?”
程非晚爬起来坐在床上,轻轻揉着红痕未消的手腕,明知他心中急切,却偏要慢悠悠的戏弄他。
“你猜啊。”
得到这个答案,男人并不满意,他脸上浮现出几分怒意,猛地上前掐住她的脖子,身体半跪在床上,另一只手用掌心撑着床铺,目光阴狠至极。
“我没有功夫在这跟你打哑谜,要么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要么……”他俯首在她耳边,薄唇轻言,一字一句的道,“你、就、去、死。”
呼吸被控制,窒息感扑面而来,程非晚瞪着圆圆的眼睛,却依旧不肯妥协,啃啃巴巴的说:“杀了……我,你的……计划就……失败了。”
听见这话,索渊理智回笼,用力将她甩在床上,沉声质问:“你到底知道多少?”
他的旧名在十八年前就已经更改,关于他的过去就连寨子里都没几个人知道,可她不仅知道,甚至还清楚他在谋划的东西。
程非晚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一口气,她强自镇定,笑着抬眼望他,一副狩猎者的模样。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全部都知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不用疑惑我是如何知道,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我手里握着你所有的秘密。”
说罢,她轻言轻语的吐出威胁之言:“杀了我,这些秘密不会沉寂,只会大白于天下。”
索渊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压制胸腔内起伏的情绪。
他承认,他筹谋数年,不敢就此去赌一份侥幸。
半晌,他吐了口气,咬牙切齿的问:“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程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