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漫的情绪忽然就更崩了。
哭得江焕手足无措。
沈天漫在他胸口闷声呜咽道：“江焕......我没有奶奶了......”
他没有女朋友，她可以毫无顾忌地跟他宣泄情绪了。
江焕喉结一滚。
他早就看见了，从一开始跟她重逢的时候就看见她的黑臂章了。
他一边伤害她，一边在内心自责万分。
他声音艰涩地道：“嗯......对不起......”
“江焕，你不理我，我以为你怪我不上京大，所以跑来跟你解释的。你怪我吗？”
江焕声音破碎，“没有。从来没有怪过你。”
“江焕，我暑假尝试治病了。可是没治好，好像更严重了。现在会昏厥了。你会介意吗？”
江焕收紧臂膀，手指插入她乌发间，紧紧压住她的后脑。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郑重中夹杂着痛苦，“漫漫，我不介意。我很心疼。”
沈天漫下巴狠狠地一颤，硕大的眼泪滚落，浸湿了江焕的心换上的卫衣。
江焕心像是被绞碎了，问她：“那你介意吗？介意跟我在一起会有危险，介意我可能会彻底成为聋子吗？”
沈天漫睫毛轻眨，“那你会保护我吗？”
江焕：“会。”
沈天漫说：“那我不介意。”
江焕微微松开她，抬起她的下巴，注视着她被泪水浸湿的脸，问她：“那你介意先异地恋吗？”
沈天漫下唇微噘，“你会忽然跟我分手吗？”
江焕眼尾发红，道：“不会。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
沈天漫：“好，那我也不介意异地恋。”
江焕猛地低头，掠住她的唇......
“漫漫......”耳边传来江焕温柔的声音。
沈天漫缓缓睁开眼，看见微弱的土星落地灯灯光下，俯身注视着自己的江焕。
“做噩梦了？哭得好厉害。”
沈天漫一瘪唇，“嗯。梦见你欺负我。”
江焕无辜，“怎么可能？”
沈天漫说：“我梦见当年我来找你，我们倒是没错过，但是你还一直欺负我。让我误会你有女朋友了。”
江焕手掌温柔地抚着她脊背上微凸的脊椎骨，道：“哦。这么可怕的梦，语言可能都安抚不了。我只好用行动了。”
沈天漫：“......”
这才是究极版江焕。
能说会道，“行动力”还特别强。
江焕一番行动之后，沈天漫虚软地窝在江焕怀里，回忆梦境道：“还有几个光怪陆离的后续片段。很快闪过但是我都快梦完我们的一生了。”
江焕手指绕着她微湿的乌发转圈，声音里还染着欲，哑哑的，很好听很性感，“什么样的片段？”
沈天漫说：“梦见有我在，你耳朵好得很快。”
江焕思忖道：“很有可能。本来痛苦源泉就是前途未定为了你好不得不先跟你分开。”
沈天漫心生遗憾，早知道他是这样，她就脸皮再厚点，努力追他。
心里虽然这样想，表面上，沈天漫却捶了一下他胸口，埋怨道：“所以你就不该跟我分开。”
江焕捏住她的拳头，包在手心，笑道：“嗯。你是我的命。”
沈天漫：“......”
张嘴就来。
江焕问：“还有呢？还梦到什么？”
沈天漫：“还梦见我们在一起了，某次下雪天，我又去帝都找你打雪仗。然后......衣服湿了......然后......”
天雷勾地火。
他们俩在海御别墅，画面里是被汗珠调戏的喉结，臂膀上剧烈运动后喷张的青筋，块状分明像被雨淋过的腹肌，汗湿的人鱼线......
江焕眸底染上笑，“好。等今年快下雪的时候我们去趟帝都，打个雪仗，让你......美梦成真？”
沈天漫：“......”
好欠打。
虽然真的好欠打，但还是喜欢看见江焕这样，梦里的江焕太压抑太痛苦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他们分开的那段时间，他大概就是那样压抑痛苦。
又开始心疼他了。
沈天漫忽然翻身，趴在江焕身上，指尖解开江焕的睡衣扣，顺着腹肌的沟壑滑动，“心疼你了......”
江焕眸底又幽深下来，目露期待，喉结滚动问：“那，漫漫准备怎么个疼法？”
沈天漫坐在他腹肌上，俯身亲吻他的喉结，“这样疼，好不好？”
外面忽然飘起雪来，不像梦里那么大，但是室外空气骤冷，室内却是热如盛夏。
被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