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焕说:“其实我来拜访除了跟漫漫的婚事,还有漫漫的身体情况,想跟您说一声。”
苏怀安愣住,神情担忧,“漫漫身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了?”
江焕说:“她从小有雷雨恐惧症,有雷雨就只能躲起来的程度。”
苏怀安瞳孔缩放,脸色一白。
江焕说:“我找了刚从M国回来的专家,说她的病因不止在雷雨天亲眼见到妈妈离世,还有,对妈妈的死很愧疚,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错。”
江焕把林医生对他们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跟苏怀安说清楚,说完之后,一时间室内很静默,只剩茶壶噗噗叫开的声音。
苏怀安伸手掀茶壶盖头的时候,神情恍惚,手指被烫了一下,红了。
江焕说:“您小心。”
江焕表情凝重地说:“我知道那也是你们的痛。但漫漫她生病了,病了很多年,她需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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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江焕直升机来接沈天漫去外公外婆家吃饭。
两位老人得知沈天漫的情况,内疚得不行,他们只顾着生沈航他们家的气,只顾着伤痛女儿逝世,没顾及到孩子心里什么感受。
他们根本不可能责怪沈天漫,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责怪?
只是说话的时候只顾着跟沈家人争吵,发泄自己的丧女之痛,没能想到他们说出口的话对漫漫伤害那么深。
两位老人当下便要沈天漫立刻来家里吃饭。
沈天漫只能放下手头的事去外公外婆家。
两人住在滨江大平层。
一进门,沈天漫就被哭红了双眼的外婆给抱住了。
沈天漫以前最吃不消外婆哭了。
据说她有个老年团,外公工作忙的时候,自己跟着这一些人到处走走玩玩,心情也不错的。
一见她就泪眼汪汪。
她之前一直担心外婆心情不好得抑郁症,或者身体吃不消,不怎么敢频繁来见他们。
有时候他们邀请,她也经常推脱忙。
久而久之,外公外婆也会以为沈天漫是爷爷奶奶带大的,所以跟他们不亲近。
外婆抱着沈天漫痛哭,哽咽道:“是外婆不好。都没有好好跟漫漫聊聊。”
外婆也会逃避,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跟沈天漫就很少再提起妈妈,只会问些菜好不好吃,合不合胃口之类的话。
外婆说:“外公外婆从来没有怪过你。我们没有后辈,只有你,怎么可能不爱你呢?”
沈天漫眼眶微红,“我来得少,也只是希望外公外婆身心健康。我的亲人也很少。不想再害了你们。”
外公外婆心疼坏了。避讳来避讳去,原来漫漫一直这么委屈自己。
外婆家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
外公说:“今天是我们苏家真正的团圆日,迟到了很多年了,还多了一个这么优秀的新成员。开心开心。必须好好庆祝一下,今天开外孙女婿给的酒。”
外公眉开眼笑地拆包装,显然江焕的礼送到他心坎上了,“哎呀,没想到前段时间轰动一时的500万茅台拍来是给我喝的啊。”
沈天漫桃花眸睁大,震惊。
这茅台特喵要500万?
她眼睛瞪大看了一眼江焕。
江焕露出神秘的笑,凑到她耳边说:“给你外公外婆的礼物都是我这两年参加各种拍卖会拍来的。给你爸也准备了一份。”
沈天漫:“......”
沈天漫偏头压低声音问:“全、部、价、值、不、菲?”
江焕点点头。
沈天漫:“......”
他绝对是所有攻击能做的都做了,物理攻击,魔法攻击,各种攻击。
外公说:“大家都得喝啊,喝得下的多喝点,喝不下的少喝点。”
外公这么热情,沈天漫顿时有点担心江焕:“那个,外公,江焕他......”
外公那个驰骋商场这么多年,哪怕年纪大了,酒量还是很好。
江焕不久前还被医生禁酒的,哪怕如今没事了,沈天漫还是不敢大意。
江焕捏了捏沈天漫的手背,“我陪外公喝一点。”
外公准备给江焕倒第四杯的时候,沈天漫又忍不住了,“外公,别给他喝多,他真不行。”
江焕:“......”
他脸色微微酡红,眼眸里染了点微醺,性感又野性,压低声音说:“谁不行了?你是真不知道我有多让着你。”
沈天漫一杯酒咪到现在了,脸色没有多红,被他这么一说后倏地脸红了个透。
外公看出沈天漫对江焕的庇护,哈哈大笑,“哎哟。漫漫对小江这么护的啊。果然跟之前那些不一样。”
沈天漫心里一惊,“外公,我之前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