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漫顿了很久没说话。
江焕也耐心地等着她。
沈天漫嗓音略低，说：“不要了。会很花时间。”
也会很丑，她不大想让他看见。
江焕沉默。
沈天漫声音温软，却很坚决地说：“江焕，我希望能治好，健健康康站在你面前。你能理解吗？”
江焕喉结轻滚，眼底涌起涩意，嗓音暗哑地道：“嗯。”
两日后，沈航他们三人已经回去工作了。
沈天漫参加了面试，初面很顺利地晋级。
后来，院领导们集体面试她，很顺利地被录取了。
她顺利地进入了陈珏院士的团队。
她得到消息后打江焕电话，本来两人约好了，江焕来接她帮她庆祝。
结果，李梦瑶打沈天漫电话，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漫漫，39.7度。救命......”
沈天漫一惊，“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李梦瑶说：“已经去过了，医院开了药。在家休息看看。都是程亦臻害的，我去了次医院检查，染了流感。”
沈天漫立刻赶去李梦瑶家。
江焕送她过去，自己坐在车里等她。
李梦瑶爸妈不在家，她自己躺在沙发上，烧得脸色酡红，有气无力，还有心思开她玩笑，“让江焕帮我申请一下我家到瑞安医院的航线吧。好开心啊，闺蜜男朋友是个有直升机的大佬，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不怕堵车了。关键时候，能救我一命，真好。”
沈天漫：“......”
“程亦臻呢？”
李梦瑶说：“刚回到帝都呢。没跟他说。”
沈天漫：“退烧药什么时候吃的？”
李梦瑶眼睛望着天花板，认真考虑了一下：“大概2、3、4个小时前？”
沈天漫蹙眉，无语道：“你真的是，幸亏你在你爸妈身边才活到今天。我警告你啊，你跟程亦臻在一起，让程亦臻回沪城，你要是跟他去帝都，你容易客死他乡。”
李梦瑶点点头，“嗯。我知道。”
沈天漫量了一下她的体温，39.5。沈天漫打开了她家的客厅监控，看见她是4小时前吃的，才又给她喂了一次。
过了半小时后，李梦瑶的烧渐渐退了下来，38度，精神好很多了。
沈天漫立在李梦瑶家窗户前往下看。
现在是晚上六点多，江焕的车还在楼下，江焕估计是要等她一起回家了。
但是，李梦瑶还只是暂时退烧，药效一过，还不知道怎么样。她暂时不能离开。
李梦瑶：“哎哟，你家江焕还在楼下啊？我烧退了，不然你先回去吧？”
沈天漫不放心，“我让他早点回去？我今晚住你家？”
李梦瑶说：“你别在我家睡了。睡一晚上，你肯定也被传染。等会要是再烧起来了我吃掉退烧药睡一觉就好。”
沈天漫：“那我等晚一点。”
李梦瑶：“辛苦你了。诶，我现在没事，你要是无聊，看会电视？或者看会VR眼镜？我再睡一会？”
“我跟你说，我家ai小星可带感了，卧槽，这颜值，程亦臻看见我玩这个都吃醋了。”
沈天漫：“？”
“ai小星？”
不是ai江焕？
李梦瑶点点头，“是啊。一个巨巨巨帅的ai帅哥。”
沈天漫眼眸一眯。
李梦瑶的是个完全不认识的ai，不是江焕？
沈天漫心有疑惑，说：“我玩会VR眼镜。”
李梦瑶躺在沙发上乖乖地给自己盖好被子，沈天漫看她闭眼睡着了，就拿起李梦瑶搁在桌子上的VR眼镜。
这时，沈天漫收到江焕的微信：【李梦瑶还好吗？】
沈天漫说：【我可能得待到晚一点，四五个小时，如果她体温上来，我喂完药再走。】
江焕说：【嗯。我不方便上来，就在楼下等你。】
沈天漫：【好。辛苦你了。】
沈天漫刚拿起VR眼镜，江焕的电话就拨了过来。
手机那头传来他磁哑的声音，“她现在怎么样了？有点想你。”
李梦瑶睡着了，沈天漫现在就可以下楼去陪他，她纠结了一下，还是有点好奇VR眼镜里的ai小星。
沈天漫对他说：“刚睡。等我一会会我下来。”
江焕：“好。”
沈天漫先戴上了李梦瑶的ai眼镜。
“漫漫星路，我永远是你的归途。”这句话还是出现了，但是，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声音听起来很温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种ai的感觉。
完全没有ai江焕那么仿真。
沈天漫眉心一蹙，心脏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