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周到地帮陈院拉开椅子。
陈院笑眯眯地看了眼江焕,“你这孩子,都大老板了,还这么客气?”
江焕谦逊道:“晚辈就是晚辈。前辈德高望重,晚辈十分敬重。”
陈院目露赞赏,“难得你那么杰出还那么谦虚。”
三人纷纷坐下,陈院说:“沈同学这么漂亮,只是同桌?”
沈天漫和江焕一顿。
两人互看一眼。
气氛忽然突变。
沈天漫率先挪开眼,耳根暗红,展开桌子上的餐巾铺整齐,平静地说:“就是同桌。”
陈院询问的目光落在江焕身上。
江焕沉默,暗暗朝陈院露出一个伤脑筋的无奈表情,陈院就什么都懂了。
陈院促狭地看了一眼江焕:你小子居然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沈天漫再抬头的时候,两人已经结束了眼神交流。
陈院轻咳了一声,收敛表情。
江焕矜贵不凡地整理餐巾,对上沈天漫的视线,只问:“喝什么饮料?”
用餐气氛愉快的进行。
直到沈天漫认识到,如果再不谈重点,就可能没时间谈了。
沈天漫忽然有点突兀地说:“陈院。实际上我今年可能能毕业,按照我的科研成绩应该能进八院,但是,我有雷雨恐惧症。”
陈院搁下筷子,敛了脸上的笑意。
沈天漫垂眸,说:“从小就有。高中毕业后,治疗过一次,没成功,反而更严重了。”
江焕眸光猛地一震,倏然侧眸看沈天漫。
高中毕业后,治疗过一次,没成功,反而更严重了?
治疗恐惧症最常用的办法就是暴露治疗法,夏季雷雨多,大概率是高中毕业那个夏季她就开始治疗了。
那时,他已经在帝都了,没关心过她,也没联系过她。
难怪,他们刚重逢的时候,她不想理他,也不想加他微信。
他心脏紧紧一缩,心头像是被捅成筛子,千疮百孔。他捏着筷子的手背上青色血管凸起,下颚线紧绷出更锋利的弧度。
沈天漫低声说:“我现在的情况是,有雷声,我就没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