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诶,你,你快些走开,别挡着我做生意。”男人不耐地上前推开站在自己摊子前的女子,待见到那女子转过身来,却是叫他眼前一亮,声音也不由放软了些。

“哎,姑娘,可是有何事要找小生代劳的?”男人清了清嗓音又再次开口朝女子问道。

谢婉芝放下掀起的帽帘,摇了摇头:“小哥,对不住,我是来此处寻人的,不留神就站到您的摊子前,我这就走开,好让您做生意。”

男人连忙拦住她,有模有样地朝她一拱手,彬彬有礼地说道:“不碍事,姑娘要寻的是什么人,我从小就在此处长大,家就在前头住着,这附近我熟悉,姑娘不妨报一报那人的姓名,小生或许能帮上一些忙。”

谢婉芝昨日听了芸嬷嬷的提醒,今日一早就朝这繁云巷奔了来,在这巷子里寻了又寻,竟连个医馆都找不着,心中正是焦急万分,此时听说有人愿意帮她,心中顿时一喜,思索着答道:“那人姓李,他曾在这里开过一个医馆,叫携荷医馆,小哥若是知道他的消息,还请告知我一二。”

男人咀嚼着这个名称,喃喃道:“奇怪,竟是从没听说过这什么携荷医馆。”

谢婉芝失落地垂下眼,朝他道了个谢,转身就要走。

男人见她要走,急忙再次拦住她:“诶,姑娘,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携荷医馆,当年许是,许是,对了,是有个医馆,我听说是医坏了人,馆主逃走了。”

谢婉芝闻言,才提起来的心又沉了下去:“逃走了……那他逃到哪里去了呢,这人海茫茫,我要到何处去寻他呢?”

男人看着她秀丽的侧脸心动不已,还想再和她说会话,一个婆子挤了过来:“张生,你来给我读读我儿这信上写的什么?他和我说的南下经商,这都半年光景了半点音信也无,如今总算是给我寄回了这样一封信,你快给我仔细读读。”

这送上门来的好事险些就要被人搅了,男人很是不快地皱了皱眉,奈何自己此时荷包空空,便也只能耐着性子对那婆子道:“行了行了,秦大娘,我这就来。”说完又转头恋恋不舍对谢婉芝说道:“姑娘你别急,我知道那人逃到哪里去了,明日末时,云中仙酒馆中,我与你细说。”

谢婉芝连忙应下,担心自己打扰了他的生意,便急忙从他的摊子前退开,忐忑地回了谢府。

往日里,柳依依都会带着谢绍辉在花厅前的小花园里玩耍,有时院子里新摆了花谢婉滢也会来逛逛,可是今日这谢府竟是静悄悄的,府中的人也似乎是少了不少。

谢婉芝没心思管这些,只蒙头回了住处。倒是芸嬷嬷心有不快,见到她回来了就立刻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通:“姑娘,我说这柳氏难得消停了几日,原来今日是康王妃寿辰,她瞒着姑娘带着二姑娘到康王府露脸去了,姑娘既然都回来了,她就应该一视同仁,哪有只带自己生的那个,另一个就不管不顾了,做这些瞒瞒骗骗的手段能糊弄得了谁,哼。”

谢婉芝疲惫地躺到榻上,满不在乎地说道:“凭她去吧。” 她奔波了几日,没能好好睡一觉,如今得了的消息,她一直提着的心也稍放下了些,困意也席卷而来。

芸嬷嬷舞着手激动道:“怎么能凭她去呢,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呀,康王妃从前与你母亲是故交,姑娘若是能一起去了,见到了康王妃,只消求着康王妃给传个话,说不准皇家明日就……”

她絮叨着,榻上却是已经鼾声渐起。

——

天边渐渐染上红晕,已是近黄昏。

主屋里却是闹成了一团,碟子、瓷碗碎了一地,散落的饭菜汤水染得那张原本颜色亮丽的地毯脏乱不堪。

谢婉滢正伏在里间的案桌上放声大哭,柳依依则是面如死灰地坐在一边。

“我,我日后还如何做人呐。”回想起今日的种种,谢婉滢就恨不能就此寻个地洞钻进去。

今日原是康王妃的寿宴,两人受邀前往,谢婉滢还为此特意练了一曲《梅花三弄》,只待能在席间献给康王妃,也是为了在一众王孙公子面前一展自己的风姿。

果然她一曲弹完,席上便是叫好连连,康王妃对她也是赞赏有加。

可是还没等谢婉滢高兴多久,就听一个妇人笑吟吟地朝她问道:“谢姑娘,怎么没见你妹妹一同前来呢?”

谢婉滢正在兴头上,下意识便答道:“夫人糊涂了,我哪来的妹妹。”

那妇人轻笑一声,仍问她:“我怎么听说你那个妹妹是才从闽州来,为着进你们家的门还闹了一场动静,怎么,你们家还是不认她?”

这话音一落,周围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谢婉滢反应过来,心中立时大感不妙,连忙摇头:“不,不,不是的。”

眼看她急得满头是汗,柳依依及时出头替她解释:“两个姑娘从小不长在一起,感情不亲厚也是难免的,我们家三姑娘那些天里舟车劳顿,这才来就病倒了,至今卧榻不能起身,我怕她将病气过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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