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再被抓回来,贼人们不光把卫煜几人压着打了一通,还找来了麻绳直接把他们都绑了起来,免得他们再逃跑。
无辜遭殃的谢婉芝三人在一旁连连叫冤也没能动摇这些铁石心肠的贼人半分,一齐被捆了个结结实实。
卫煜手脚被捆,只能仰着头冲门外喊去:“来人,来人,我肚子又痛了,你们这样绑着我们怎么解手呀,快来人给我松开。”
半晌,繁生才躲在门口冷冷道:“那就别解手了,哼,这回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信你了。”
陈校尉看他不上套,着急了:“这,这,人家姑娘还在旁边看着呢,小姑娘你说是吧。”说着他还用手肘捅了捅谢婉芝,示意谢婉芝也说帮忙说句话。
谢婉芝不情不愿地张了口:“小哥,这味道太难闻了,我都要被熏晕了。”
她话音落下,房门果然就被打开了。
繁生很是烦躁地冲了进来,指着地上那锅打翻了大半的铁锅不耐地说道:“姑娘说了,这黄连水能解,你们喝了就好。”
陈校尉撇了一眼那黄到发黑的汤水,直接啐了一口:“呸,小丫头片子说的话也能信?”
其他几人都往那锅里看了一眼,都不愿意喝那锅卖相十分不好的汤水。
可是繁生就是咬死不肯再放他们出去,不由分说就一人一碗给他们灌了下去。
这汤水简直是他们平生喝过最苦的汤药了,卫煜几人被苦得面容扭曲,浑身发抖,若不是有人捏着他们的嘴巴灌下去的,只凭他们自己是不可能喝下这样苦的汤药的。
谢婉芝几人虽然没有受到黄连的攻击,但被捆得动弹不得也早已是浑身酸痛不已。
被捆成这鬼样子就是那几个兵痞子恢复了也是不得逃脱的,还是得想个法子让那小子给解开绳子才行。
谢婉芝叹了口气,努力想着办法。半个时辰过后,办法没想出来,自己倒先坚持不了,昏昏欲睡地躺在了芸嬷嬷的肩上。
当她再次醒转时,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
她坐直身体,活动了一下睡得发麻的部位,不经意的抬眼间竟发现卫煜正坐在她的面前直勾勾地看着她。
这样毫不掩饰的目光看得她心中警铃大作,一时也不记得顾忌卫煜身份,斜眼就给了他一记白眼。
卫煜接到这一记白眼只是挑了挑眉,厚着脸皮解释道:“在下不过是看姑娘睡着时的模样有些似曾相识,才多看了几眼。”
谢婉芝才不信他的花言巧语,只当他是要戏弄自己,当即沉下脸来:“哼,下流!”
卫煜好好说话她不听,就立刻换了副面孔,瞪起一双眼睛看向谢婉芝,恶声恶气地说道:“我几次三番容忍你,可不是让你在面前如此放肆的!”
谢婉芝看他面露凶光当即收敛了脾气,但怎么也想不通他口中的几次三番的容忍是从哪里来的,于是又忍不住硬着头皮问他:“我,我什么时候要你几次三番地容忍我了?”
除了今天被贼人掳到此处和卫煜关在了一起,两人就只在那间小驿站里匆匆见过一面,连话都没说过的。
卫煜却是能理直气壮地掰着手指数落起来:“你,使车在官道上遇上我等不停车避让,此时一不敬;又在驿站里险些用门板将我的鼻子撞歪,此是二不敬;今日眼见我等落难,你却视而不见调转车头就跑,此是三不敬。这桩桩件件我可都记得呢,哼。”
谢婉芝被数落得晕头转向:“这,这,对上这么一群凶狠贼人,我们如何搭救你们,况且,如今我们也是被抓起来了的呀。”
“本来贼人是无暇顾及你们的,那是我气不过,与贼人说你们调头就走是要去报官的,果然就哄得他们把你们也抓了来,好叫你们也尝尝这滋味,哈哈。”卫煜得意得呲了一口大白牙,心中解气了不少。
谢婉芝却是咬牙切齿得想要狠骂他一顿。
不过话到了嘴边又被她生生咽了下去,她还什么也没干就在这不过短短一日半就被他在自己身上记上了这好几笔账,这要是再凭一时冲动祸从口出指不定又要被他记上十桩八桩的,日后他一朝归位,难保不会找自己的麻烦。
谢婉芝只能愤愤别过脸去,不再回卫煜的话,转头就不动声色地挪动起身体来,边动嘴里还自顾自地嘟囔着:“我离远点成了吧,免得又凭空往我身上记仇。”
卫煜被气得冷笑连连,奈何他现在被绑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实在是拿谢婉芝没办法,索性也学着谢婉芝挪到了一边,背过身去,表示自己也不想搭理这个女人。
听见动静的繁生进来查看,看见离得远远的两人,不解地挠了挠头。
他在被绑成了粽子的几人间巡视了一圈,忍不住伸了个大懒腰,打着呵欠说道:“啊,好无趣呀。”
听见他说的悠闲,几个被绑得手都僵了的男人连连翻白眼。
陈校尉粗着嗓子道:“实在闲得慌不如给你爷爷松了绑,让俺来陪你过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