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安守墨先招呼夏温柔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他把电视打开,又将遥控扔到夏温柔身边:“我出门去买夜宵,你先看会儿电视,电视有会员,随便看。茶几上的薯片都是你喜欢的原味。”
“好。”夏温柔拿过遥控器,视线就被电视吸引了。
安守墨出了门。
他想着去附近的烧烤店买点烧烤,他们两个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到了晚上经常翻墙出去吃烧烤。
刚好,离老房子不远的地方有家烧烤店,名字叫阿旺烧烤,里面的东西味道很好,好到一晚上一条街只有那家烧烤店人满为客,也许是今天下雨,客流量比往常少。
安守墨要了二十个锅贴,一份花菜,一份玉米,还有一条烤鱼,再加上两碗凉粉。
这一顿夜宵八十不到,付了钱,安守墨就站在一旁看着。
客人们坐在店里谈论着,有的喝着酒,有的用方言聊着。安守墨对人们用方言讲话而感到亲切,他小时候一直住在临远,母亲和他说话也是经常用方言的。
他转过头,将视线移向街边,道路两旁种植的树笔挺的立着,但树上的枝叶早已稀疏,在一季前便已枯黄,如今只剩下伶仃秋叶未曾飘落。
一阵冷风吹来。
他捂紧了衣服,一枚秋叶落在了他的脚下。
这时,他身后飘来烧烤的香味,老板将打包好的东西递给他:“客人,你的好了。”
安守墨接过塑料袋,提着袋子往家走。
路上明亮的街灯亮着,安守墨的影子紧跟在他身后。他的脸上常年保持着一种平静的姿态。若是俯瞰他的生活,人们将发现他总是一个人独处,就算是在酒吧里弹着吉他,身旁站着乐队成员的时候,他也散发着一种独特的、疏远的气质,仿佛他不属于这个社会一样。
安守墨的影子忽隐忽现,他穿梭在光与暗之间的缝隙中。
他停在了老房子的门前,开了门,入了院,再走进房子里面。
明亮的灯光充斥在客厅里,他看到了那个躺在沙发上吃着薯片的女孩,她刚刚正专注地看着电视剧,直到听到安守墨回来,才将视线转向安守墨。
“你回来啦。”夏温柔躺在沙发上问他。
“嗯。”安守墨应了声,他走到她旁边,将买来的食物放在茶几上。
“买了什么?”
“晚上不能吃太饱,我就随便买了点。我去的那家店东西都不错,尤其是烤鱼和锅贴,你没尝过,试试看。”
夏温柔坐了起来,她看着安守墨把包裹着烤鱼的锡纸打开,烤好的鱼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鱼上面淋了一层加有香菜、蒜蓉、洋葱的酱料。
夏温柔夹了一筷子,烤得酥脆的鱼肉配上别有风味的酱料,即使吃到了鱼骨也能直接咬下去,鱼骨的口感是嘎吱嘎吱脆的。安守墨看着她没停下的筷子,贴心的把其他东西都放在桌上。
花菜上面洒了胡椒粉和椒盐,这边的烤玉米不是一粒一粒的,而是先进行烤制,再整根切段,烤过后的玉米比原先更加香甜,口感也是好了不少。至于凉粉,上面加了白糖、芝麻、少量葡萄干和薄荷水,安守墨曾在家自己做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店里的好吃。
一顿夜宵下来,安守墨吃的很少,他光顾着让她吃了。然后夏温柔就留心发现他总是看着自己。
“你不吃吗?”
“我不饿。还合你胃口吗?”
夏温柔锤了他肩膀一下:“我又没有那么娇贵。”
“那不是好久没见你了吗,总要带点好吃的。”
“好吃的你不吃,光看我干嘛?”
“嚯!夏温柔,这么久没见耍大牌是吧!看都不让我看了?”
又给他躲过去了。她撇了撇嘴。
这死男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想着想着,她气得牙痒痒,手不由自主地捶了一下安守墨。
“打我干嘛?”安守墨注视着这脸上阴晴不定的主。
“打你还要理由?”夏温柔理直气壮地反问。
他视线往下悄悄挪了一点,极为隐晦的一瞥之后:“你来姨妈了?”
“想死是吧?!”来自直男的疑惑成功引爆了仇恨。
夏温柔重拳出击。
安守墨牢牢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打到他。夏温柔在高中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怪力女,班里没一个男的不服她的,一拳往肚子打,男的都扛不住,至于女的?夏温柔不仅是班长,还是社牛,同一级好多人都和她是朋友,说一句不是试试?
“放开我!”她怒视他。
“不放。”
夏温柔看着有些发红的手腕:“你放不放!”
“看你以后还皮不皮。”他松开了手。
一旁,夏温柔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翘着嘴怒视他:要不是打不过,真想一脚把他踹下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