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妩是被渴醒的。
她眯着眼睛坐起来,迷蒙地走到桌边拿起水杯。
一大壶凉水下肚也算是让她清醒了过来。
微凉的风透过窗户吹到屋内,一股清新的带着荷花气味的气流从她脸上拂过,舒服极了。
季妩打算去院子里逛逛。
今晚没有月亮,只有几颗星星挂在天上。
树叶在风的吹动下簌簌作响,微弱的星光照在湖面上。
走着走着,季妩就觉得瘆人了起来,阴森森的夜色让她后背发凉。
于是赶紧加快脚步往房间里赶。
季妩的脚步声在漆黑的夜色中发出沉闷的声响。
“啊——”
一个黑影过去了,鬼吗?!
季妩蓦地睁大眼睛,冷汗流了一身,转头就跑。
没跑几步,直接撞到了一个温热的胸膛,季妩紧张得后仰,在歪倒的前一刻,被男人有力的手一下子揽住腰,拉到了怀里。
季妩已经被吓得身体完全僵住了,一动不敢动。
她感受到面前的男人收紧了放在自己腰上的手,鼻尖凑近自己的脖子处,不知道在嗅着什么。
劫财?
还是……劫色啊!?
“救……”刚刚喊出第一个,便被捂住了嘴。
呜呜呜~
自己要死在这里了吗。
“喊什么?”
诶,等一下!
声音好熟悉啊!
季妩猛地抬头,与面前的男人视线交汇。
墨云知!
季妩一脚就踢了上去:“你大半夜的在我家干嘛?”
墨云知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开口道:“遛弯。”
“你当我傻吗?遛弯,能溜到别人家里去?”季妩觉得他在图谋不轨。
“还有!你跟狗一样,趴在我肩上闻什么呢?”
墨云知:“好闻。”
季妩:“……”
墨云知深褐色的眼眸紧紧盯着季妩:“帮我绣个荷包吧,要黄色的。”
季妩:?
不是这人真有病吧?大半夜夜闯民宅让人帮忙绣荷包。再说了他一个大男人带黄色的真的合适吗?
“我有办法带你去上京”,墨云知在季妩出声拒绝前,慢慢悠悠开口。
季妩:嗯……怎么不合适呢?黄色最衬人皮肤白了。
“包您满意!”
由于昨天晚上的小插曲,季妩回来后翻来覆去都没睡着。
天刚刚亮,就被季恪轩薅起来晨跑。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跑不动了啊,大哥!”
“谁家好人感冒刚好就要跑圈啊”
“大哥,我今天中午要吃桂花糕、麻辣兔头、香辣凤爪、麻辣鲫鱼,麻辣鸭脖……”
“……”
从跑圈开始,她嘴巴就没有停下来过。
旁边陪练的季恪轩早就知道自家妹妹是什么德行,听到她跟报菜谱一样的点菜后说:“跑完再说!”
季妩心里腹诽:冷漠无情。
此时,如天神一般的声音传来——
“还没有锻炼完吗?我带了点吃的,过来休息休息吧。”
来人是镇南王庶子墨云知,一袭淡蓝色长袍,腰间仅有一枚白玉佩自然垂下,乌黑的头发用白玉冠竖起,马尾随意垂下,发丝随风飘动,眸光灼灼注视着正在跑步的少女。
由于墨云知与季恪轩关系极好又与季妩一同长大,每次来回通报也是麻烦,季恪轩便通知府里的门卫,墨云知来访,放行即可,无需通报,就这样墨云知便能够随意出行季府了。
季妩狗腿般跑到墨云知旁边,小声说:“恩人!”
此刻她秀气的鼻头上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汗,虽未施粉黛,但皮肤却好极了,吹弹可破,一双美眸灵动似水,直直盯着墨云知手里的餐盒。
季妩虽已年方十四,但由于从小体弱多病,身高还未抽条,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胖乎乎的小手,白白糯糯的,让人想要去捏一把。。
“墨云知,你带了什么好吃的啊”季妩主动去接过了他手里的餐盒。
季恪轩看了眼时间也差不多该吃早饭了,便说:“走吧,去屋内吃。”
三个人吃饭的时候很安静。
季恪轩和墨云知本就是安静的性子,平时都是季妩一直不停地说。
但是,民以食为天!
在季妩心中,吃饭的时候说话,这是对食物的不尊重。
所以吃饭的时候可能是季妩最安静的时候了。
“一试学院重新开始招生了。”墨云知说。
“这可是一件大事啊!一试学院已经十五年未曾招过生,这次怎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