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卫裔一个巴掌重重地打在了她的脸上,这一巴掌力气极大,黎筱年顿时头晕眼花,她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尝过耳光的滋味。
“你有病吧?好好地为什么打我?”黎筱年的脸火辣辣地疼。
“道长说你得了失心疯,看来是真的,”卫裔不屑地笑了笑,“往日借你一百个胆子你也不敢跟我大呼小叫。”
好汉不吃眼前亏,黎筱年只能忍气吞声,“我不记得从前的事了。”
谁料卫裔反手又是一耳光,打得黎筱年火冒三丈,她极力克制着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哪里惹到你了?”
“小姐,这是你三哥,裔公子。”卫宁忙解释道。
“三哥。”黎筱年装得低眉顺眼,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你房里那只黑猫是不是你故意弄来装神弄鬼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不管你是真的疯了还是装的,既然你已痊愈你的婚事就不能再拖了,郭家三番五次派人来催,我方才和大哥商量过,明日给爹爹去封书信,三日后就送你出嫁。”
黎筱年被这个消息惊得有点站不稳,“我要嫁给谁?”
“哼,嫁过去你便知道了,”卫裔冷冷地看着她,“卫宁,把她送回房里好好看管。”
卫裔拂袖而去,黎筱年又紧张又害怕,她连人还认不全,连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还没搞清楚,这就要嫁人了?她期待地看着卫宁,希望他能帮自己答疑解惑。
卫宁看着卫裔走远,快步上前带着她一同进了屋子,两人走到床边坐下,卫宁便握住了她的手。
黎筱年瞪大双眼,想把手抽走可卫宁却不放,“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
“现在没有外人你就不用再装了,咱们不是说好了拖到郭文远咽气吗?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只黑猫,让旁人都不敢靠近,怎么道长一来你就不装了,眼下可如何是好。”
黎筱年头皮发麻,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原来这卫小姐竟然和眼前这人暗通款曲,也不知发展到了什么程度,她有些嫌弃自己这幅身躯。
“郭文远这几日病得愈发重了,他们急着冲喜日日都催人来问,你要是再拖些日子就好了。”
黎筱年用力挣脱将卫宁推到一边,卫焕不是个大将军吗,怎么他的女儿还得给别人冲喜,嫁过去人活了就算了,这要是死了,她岂不是一辈子独守空房,她忽然想到什么赶忙问,“我们之前有没有…肌肤之亲?”
卫宁一直都有这个贼心,可卫娴却始终守着底线没让他得逞,他眼珠子一转一抬手搭在了黎筱年的肩头,“你早就是我的人了,若不是怕郭家发现,你也不必装疯卖傻反抗这门亲事。”
啧啧啧,黎筱年暗暗咋舌,要是这样的话那就更不能嫁人了,嫁过去漏了陷岂不是要被浸猪笼了?
黎筱年起身躲开几步,“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请你马上离开。”
“娴妹,你当真忘了咱们过去的事?”
娴妹两个字惹得黎筱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是的,我不仅忘了你我的过去,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娴妹,那过去的事先不提,眼下最要紧的是你的婚事,得想办法再拖一拖。”
“好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你快点离开我的房间。”
打发走卫宁,黎筱年把自己扔在了床上,短短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要改变她的人生。
她原本是个普通人也是个幸运的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性子开朗脾气略暴躁了些,长得不是天姿国色但化化妆在人群里也很惹眼,她从小到大一路升学考公都走得很顺,家里条件也算殷实,爸爸妈妈都有退休金。
去年底相亲认识了刘智,刘智除了胖一点其他都很好,对她也不抠抠搜搜,就拿那块血玉来说,那是他们前段时间去旅游的时候她看上的,不过她觉得太贵,而且那东西不像黄金说不上到底值多少钱,她随口说完也就不惦记了。
可刘智却记在了心里,也不知他从哪儿又弄了一块很相像的,当做求婚礼物送给了她。
若不是她在电影院踩空昏了过去,那她接下来就该准备自己的婚礼了,妈妈早就在帮她看婚服,而爸爸时常流露出不舍的神情,一想到这些黎筱年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边哭边抽掉了硬邦邦的枕头将它扔在地下。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手机没有奶茶,没有内衣没有卫生巾,她越想越绝望。
可是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老天偏偏选中了她,黎筱年从来都很满意自己的生活,从没有动过回到过去或者去到平行世界的念头,在她身上也没发生过稀奇古怪的事情…
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