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音落竟带了哭腔,周景让走上前去轻拍了拍她的肩:“殿下,莫哭。”
月光洋洋的洒在沈晏身上,往日人前的矜贵与清傲碎了一地,让人瞧出一点可怜的味道来。
周景让突然很想抱抱她。
阿姊未出阁前极爱抱他,她说,自己身上有荆南阳光的味道,闻了抱了,让人觉得安心又踏实,什么烦恼和苦闷都烟消云散了。
可是如今他久居京都,晒在身上的是京都的太阳,没有荆南的味道。
他也想家了。
沈晏擦了擦眼泪,眼框还红着,如同菩萨落泪,我见犹怜。
“殿下哭鼻子我也看见了。”周景让嬉笑着,又吊儿郎当起来。
“我既立了字状,镇南侯麾下二十万大军敬听殿下调遣。从此,我周景让就是殿下的人。”周景让说得珍重,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助殿下坐高堂,殿下助我还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