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最适合她现在的身份。
为了不让林贵人跟冯文分离,白初念很快便心生一计,出了东暖阁还不用她奔波劳累,便见到了她想见的人。
四爷那么希望她死,当然想亲眼看见她被砍了脑袋,然而,未能达到他的期望,让他白等这么久。
其他皇子见她毫发无伤的出来了,都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林贵人跟一个侍卫私奔,她是一个策划者,怎么可能还能活着?
白初念昂首挑眉问道:“奴婢没死,是不是让你们失望透顶了?”
八爷怒目如火,“我真想知道了因大师跟皇阿玛说了什么?”
“了因大师具体说了什么,奴婢不会告诉您。”见这张怒容,白初念笑的极为灿烂,存心想气死他,“了因大师是得道圣僧,又是菩萨心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他愿意在皇上手中把奴婢给救下。”
八爷双手背在身后,转过了身,目光眺望远方,愤恨道:“这次你是逃脱了,但愿你不要再犯同样的大罪,否则我是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奴婢得罪了您的爱妾,您怎么也得记恨奴婢一辈子。不过,奴婢还要告诉您一件事,您听了,那是更生气。”
“你说。”
“皇上已经答应了奴婢,要放了白四海,所以,八爷今天回府的第一件事就得把白四海给放了,要不然,皇上会不高兴的。”
八爷回头,怒目圆睁,眼睛里似乎冒出焚烧掉一切的火,脸上抑制不住愤怒,导致他面容狰狞,英俊的脸庞霎时变得很是可怕。
太子听到这里,气得带着索额图再次冲进了东暖阁,但没多久,又阴着一张脸出来了。
他满脸沮丧的走了,白初念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洋溢着一股兴奋的异彩,目光一转,恰巧与十四爷来了个对视,脸上的笑容霎时消失。
又见四爷已经走远了,她立在原地,迟疑不决,叹了叹气很快追了过去。
她这一举动,让八爷心里又多了一个疑虑,良久,他收起眼底的不甘,带着怨恨愤怒离开了。
……
对于一直跟在身后的白初念,四爷不是没有察觉,虽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就是懒得回头。
在一处无人之地,白初念上前拦住了他,“四爷别急着走,您必须要帮奴婢一个忙,容不得您拒绝。”
这么强硬的语气,还带有一点威胁,瞬时激恼了四爷,他寒声道:“你的事与我无关,不要来找我。”
“除了您,奴婢不会找别人。”白初念眸光闪了闪,唇边漾开一抹冷笑,“您有把柄在奴婢手上,不允许您拒绝,奴婢想置您于死地是轻而易举。”
四爷心头微震,眼中满是愤怒,旋即定下心神,冷冷问道:“什么事?”
“奴婢要您把冯文的尸首送到北三所,这对您来说不是难事。”
“你又想干什么?”十三爷听了,神色突变,惊骇的问了一句,“冯文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他的尸首不能碰。”
“出事奴婢会一人承担,不会供出你们。”
“如果我们不同意呢?”
白初念冷笑一声,声色俱厉道:“那就不要怪奴婢翻脸无情了,奴婢会把你们派人监视太子爷一事告诉皇上,那时,你们将会面临什么不用奴婢说心里也清楚,幽禁一生都算是轻的。”
算计太子与偷盗冯文的尸首,这两件事后果都很严重,但相比之下孰轻孰重,有脑子的都能想清楚。
“你威胁我们?”
“对,就是威胁。”
十三爷目光变深,冷冷的看着她,事关重大,这还得反复权衡轻重才敢做出决定。
白初念可没耐心等,再拖下去,冯文的尸首怕是找不到了,她威胁道:“如果你们不答应,那就不要后悔。”
在她假装转身离开时,十三爷怒问道:“皇上都已经饶你不死了,你为什么还不愿意好好的活着?还要自寻死路?”
“因为奴婢自打进了宫,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死对奴婢来说没什么可怕的,奴婢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白初念从容淡定的说,这也是她的真心话。
四爷面色微沉,冷冽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好一会说道:“偷盗冯文的尸首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白初念讽刺笑道:“这确实不容易办,但奴婢相信四爷自有办法,您的得力干将拉锡能在太子爷身边安插上人,还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倒他?”
这硬是把四爷逼到了墙角,逼得他无话可说,最终,受不了白初念的威胁,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去做了。
四爷愿意铤而走险,弄得自己处境危如累卵,而拉锡只能尽自己所能去完成这项艰难的任务。
冯文是重刑犯,必须要碎尸万段,但有钱能使鬼推磨,宫中的奴才没几个禁得住银子的诱惑。
拉锡得到尸首后,又遵照四爷的嘱咐,安排了些人在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