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出手反击,他远远的直视对手的眼睛,眼神中满满的不可思议。
白初念打开手中的信笺看了一眼,戏谑道:“四爷,您的侍卫功夫还不如奴婢,他还怎么保护您的安全?”
这一瞬间四爷是惶恐不安,这信笺落在她手中可以给他带来致命灾难,他寒声问道:“你又想怎么样?”
“这么重要的东西在奴婢手里,您现在杀不了奴婢,那您以后该怎么办?”说着白初念故意摇了摇手中的“武器”,“四爷,奴婢先走了,就不耽误您办大事了。”
如今东西落在她的手中,拉锡哪能让她这么走了,连忙上前拦住了她,“把信笺留下。”
“傻子才会留下呢。”
“敬酒不吃吃罚酒。”
二人就此一番打斗,白初念想着早点离开,她不会恋战,只能以撤退为主,拉锡只想拿回东西顾不上伤及人命,就是紧追不舍。
可来来回回打了好几个回合,仍然没分出胜负。
拉锡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还这么能打,纠缠这么久,还没有把她拿下,情急之下再次拔刀。
白初念眼看就要占了下风,为了分散对手的注意力,踢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向四爷发起攻击。
拉锡作为一个忠心的奴才,肯定会护主心切,那她便可以趁机离开。
不出所料,拉锡果然收回了手,飞身一跃替四爷挡了那块石头,等他再回头,只一会功夫,那个强大的对手就不见了。
以四爷的身手,这块石头伤不到他,他的武功虽不是很好,但不是不堪一击,见拉锡还准备追上去时,他出声阻止道:“不要去了。”
拉锡停下了脚步,回头一脸紧张,“四爷,那信笺留在她那里太危险了,您真让她这么走了?”
四爷冷冷道:“你再追上去只会惹出更多的麻烦。”
宫里没有哪个地方是安全的,他们可以杀了一个奴才,也不能见一个杀一个,不想就此收手也不行。
“四爷,这都是奴才的错。”拉锡战战兢兢道,袭击别人不成,反过来还被一个女人从他身上抢走了东西,这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然而今天却发生了。
“你还有其它事情要做,必须要做的干净利落。”
四爷扔下这话就先走了,拉锡明白这话中的意思。
一边的小礼子瞪着眼睛迷糊着,拉锡一个铁石心肠的人顿时心生怜悯。
要怪就怪白初念出现的不是时候,如果不是她发现了这个秘密,给四爷造成了威胁,四爷不会杀了他。
……
安全逃离四爷的手掌心,白初念嘴角绽开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四爷再一次被她抓到了把柄,想想他都挺背运的,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总被她发现,他以后岂不是又得整天胆战心惊的熬日子。
她手里攥着是四爷的未来,这次算是真正的控制住了他。
她来到太医院,详细的叙说了林贵人的病情,几个太医听后不敢多磨蹭,立即跟着她去了景仁宫。
殿内早已架好了屏风,林贵人很配合的伸出手让太医号脉。
直到看着她把药喝下了,一屋子的奴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
夜幕低垂,窗外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四爷的心情同这些雨水沿着屋檐流落进泥土之中。
十三爷无法平息自己,只有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涌动出他难以平静的情绪。
那一声声叹气传进了四爷耳里,又给他增添一份烦躁。
“四哥,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又让白初念抓到把柄了?”十三爷心头微沉,神色急躁,“叶欣算是告一段落了,本以为我们与她以后互不相干,这还没几个月,还又一次被她给拿捏了七寸。那么重要的东西落在她手里,若是她动了歪脑筋告诉了别人,那可如何是好?”
屋内暮气沉沉,压得四爷心头沉重,好半晌才开口说道:“这次真的是个意外。”
“那以后我们该怎么办,她又是那么胆大的一个人,也没有谁能够吓到她的。”
“她不识字,信笺在她身上倒没什么,就怕他会交到别人的手中。”
“现在不就是担心这个吗?”
四爷面色阴晴不定,紧抿着唇,冷盯着窗外,一时无话。
白初念会怎么做?到处乱说不给他们留活路?还是跟以前一样帮着他们守口如瓶?
或者三天两头来威胁吓唬他们,让他们惶惶不可终日。
门外的拉锡攥紧了拳头,此事因他的疏忽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那必须由他来解决,他不能让四爷再受那一个奴才的威胁。
这两天白初念几乎天天都要去太医院,林贵人的病一天没有好起来,她就一直安不下来心。
在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望着炸了毛的拉锡,她心中一凛,发现了四爷的秘密,四爷不会再留着她。